他的声音透着股疲惫,“支票虽然拿回来了,但还没兑现。我准备下午就去办这件事,兑了今天晚上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周振邦无奈地看了眼赵振国,这家伙是真能惹事儿,也是真能搞钱,是个人才。
赵振国早想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太想媳妇和娃了,港岛这花花世界再好,也不是他的家。
“新军哥,这支票…数额这么大,好兑现么?赌马场那边会不会再出幺蛾子?”赵振国问道。
王新军点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倚仗的底气:
“放心,家明说他会帮我们去兑换,想来周爵士的儿子,还没几个人敢明着下绊子。”
“周爵士?”周振邦微微一怔,却发现赵振国的脸色并不是很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了。
周振邦这才知道,江家明的父亲竟是姓周,而且居然是拥有爵士头衔的大人物,据说还是立法局议员,跟港督关系匪浅。
不是,咋赵振国都知道,他不知道!啥意思?新军偷偷瞒着他是吧?
但即便是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此行也没有那么顺利。
王新军说:“但即便如此,拿回这张票,也费了他老人家一番功夫,欠下人情不说,还许了人家一成的报酬,中间也颇多周折”
“赌马场那边,岂止是不甘心?要他们乖乖赔出这么天文数字的赔率,是公然打他们的脸,坏了他们操控多年、滴水不漏的规矩。”
赵振国:???
这话从何说起?
王新军接下来的话,让赵振国目瞪口呆。
“昨天赤焰在最后弯道突然发狂失蹄,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
“是赌马场的人下了黑手,”王新军的指尖在桌面上重重一叩,发出沉闷的响声。
“本来的目标,是做掉当时势头最猛、赔率最低的最大热门,只要它一倒,排名第二的那匹马就能轻松取胜——那匹马背后下重注的老板,就能通吃所有彩池,赚个盆满钵满。可谁也没想到”
“不仅搞掉了目标,还牵连了旁边好几匹,居然造成了三马连撞的惊天惨剧!最后竟让振国孤注一掷押中的那匹冷门马禄将,从乱军之中杀了出来,意外夺了魁…”
赵振国昨天在现场看到的惊悚场面“骏马惨嘶、骑手摔飞、尘土飞扬”此刻在他脑海里有了全新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解释。
本以为那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是禄将的运气逆天。
原来根本不是!
所谓的赌马,不过是赌马场和幕后庄家精心布置的提线木偶戏,每一步都充满了龌龊的计算和冰冷的操纵。
下午的时候,周振邦陪王新军去兑换支票,赵振国正在别墅里跟大哥说着贸易公司的注意事项,管家领着黄罗拔进来了。
“赵哥,”黄罗拔脸上堆着笑,却掩不住一丝为难的神色,“你之前托我找的房子,有消息了”
他搓了搓手,语气顿了顿,那个“不过”拖得长长的,吊足了胃口,也瞬间让赵振国的心提了起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