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的是裙子。
“啊……这一身不够还原,我记得国政院的女士依仗服……好看是好看,但是紧的都快勒进屁股里了……”
就在花各种调戏列斯的时候,玫伊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新婚快乐!”
列斯和花马上又回归了严肃,点头回礼。
“唉?列斯你很热么?怎么脸那么红?”
“哦,可能是最近气血比较旺盛……”
“气血旺盛是好事,我找你们是想问问你们婚礼服装的事情。”
“服装?”
“是啊,你不会想穿着法师袍去结婚吧。”
花看着列斯一脸的震惊,还在一边补刀:
“哦~亲爱的~你该不会想穿着法师袍和我结婚吧~”
列斯从刚到修林塞尔,并且和花确定了关系之后,就已经发现了,花的性格,现在是原形毕露的状态。
过去的花,总是一副冷冽的无情护卫的样子,和列斯说话也是不带什么语调的起伏,并且偶尔带一点毒舌。
但是现在,花在列斯面前,就是个处处在找乐子的小戏精。
花的人设过渡,相当丝滑,让列斯没有半点违和。
用花自己的话解释就是:
“我以前是你的下属,下属和领导说话处事,当然要有分寸,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现在是受着我们的阳级大法师百般宠爱的小女生,当然怎么开心怎么来喽~”
玫伊和两个人,讲了一下最近几天的安排。
首先是服装的定制,然后是宴席的安排,还有时间和场地的选择……
因为这场婚礼本质上是引蛇出洞的计谋,所以大部分事情两个人都还是要听从刺客会的安排,能自己做主的,也就只剩下服装和餐饮了。
“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礼服?是那种又大又蓬蓬的软绵绵的类型还是很正式干练的?哎呀算了我带你们去外城的几家裁缝店去看,一圈逛下来应该就有谱了。”
玫伊拉着两个人,一头扎进了裁缝店里,开始给两个人挑衣服。
在这时,喀塔历亚,就在刺客会之中。
他看着路边有人开始挂起一些庆祝的花束,皱起了眉。
刺客会的人难以发现喀塔历亚,并不是因为他伪装的有多么好。
而是他现在使用的身份,其实已经在外城居住两个多月了。
这个身份的原主人,现在尸体估计已经在地下腐化完毕了,而他接替过这个身份,并且扮演的天衣无缝。
喀塔历亚,是一个戏剧天才。
事实上,他在成为一个变态之前,也确实是一个演员。
他喜欢戏剧。
戏剧里,充满了各种精彩的冲突。
劫持,绑架,决斗,戏剧冲突,人物陨落,悲剧,惨剧,表演给神明的祭祀戏剧,表演给粗俗者的色情戏剧。
喀塔历亚,渐渐地不再满足于表演。
他在经历过一次现实中的惨剧之后,忽然顿悟了。
那种痛苦,那种惨叫,那种因为悲伤过度而昏厥的肢体语言,那种围观者的冷漠,那种凶手的得意与亢奋,那种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属于舞台的真实气味。
这才是……
艺术。
戏剧,只是真实的比喻。
真实,才是戏剧的完全体。
和这种艺术相比,整个世界,都十分的无趣。
而现在,喀塔历亚,察觉到了戏剧开场的气息。
舞台似乎在搭建,但是剧目,并没有确定。
再等等。
再等等。
虽然说列斯和花的婚礼是假的,但是为了真实感,刺客会还是派人给修林塞尔送去了喜帖。
但是因为来往的路程时间很长,所以修林塞尔是不会有嘉宾出席的。
林铭和言丰聊了一会,言丰忽然问道:
“你们两个,有礼服么?”
“礼服?有倒是有……但是是冬装。”
“最好去准备一身,因为按照刺客会的传统,见证了新人确定情侣关系的朋友,是要做为证婚人登台的,我想了一下,符合这个身份的,好像就是你们两个了吧。”
“好像还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