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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笼 第27节(2 / 3)

盯着我打量。

“怎么是你给川哥送早餐,季叔呢?”

我懒得理他,把餐车往前一推:“麻烦乔少让让。”

他掸了掸指间细长的烟,声音很轻:“一个夜总会出身的鸭子,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运气好当了乩童,就敢勾搭薄家长子,谁给你的胆子?玷污了他的名声,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虽然知道了乔慕的身世和难处,我还是没法不厌恶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何况他为了获得薄翊川的救命恩人这个身份,去年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乔少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装得低眉顺眼,却忍不住心想,要是过两天他知道我和薄翊川结婚了会是什么反应,他装白莲花舔了十几年没个结果,以为得了薄隆昌的助力终于有了希望,结果薄翊川转头娶了我一个才进薄家没多久的家仆,那还不得发疯啊?

“贪心不足蛇吞象,佛祖会惩罚你的。”乔慕蹙了蹙眉,一脸鄙夷不屑,嘴角却牵了牵,似乎透出几分讥诮。一个人的微表情很容易泄漏他的真实情绪,我神经一跳,不由想到了刚才那份体检报告——恐怕那并不是真实的检测结果,他从中做了手脚,这样做虽然意在隐瞒我的病情拖延时间,但实属歪打正着帮了我大忙。

“那我就等着佛祖惩罚我啰。”我笑起来,把餐桌往前狠狠一推,轧着他的脚过去了,他痛叫一声跳起来,忍不住地骂出了声:“屌你嫫!”

——面若观音的乔家老幺被我这小推车一轧,竟绷不住露了真面目,骂起这样的粗俗脏词来,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他那个在家受尽其他姨娘欺负的阿妈多半和我阿爸一样也是出身底层。

许是昨夜在赌场玩得尽兴,薄隆昌傍晚才起床,把我叫到房间里,问我昨晚去了哪,我便以拉肚子拉了半宿不敢敲门扰他清梦搪塞了过去,等他把我抱到腿上想跟我亲热,我便借口还想拉,躲进了洗手间,磨蹭了一阵,没容他占到我什么便宜,就听见了邮轮进港的鸣笛声。

在马六甲河码头上了游船,刚进到船舱,两个护送我的薄家保镖就把我摁进了洗手间。里边果然候着一个身形跟我差不多的清秀男人,把我身上乩童服扒下来穿上,再上了个妆,别说远看了,只要不卸妆,连近看都看不出来换了人。我刚刚换好保镖的衣服,双手就给绑住了,我哎了一声:“你们做乜啊?用不着这样吧,我不是挺配合吗?”

“这是少校的命令。”一个保镖板着脸回答。

“你们是他部队里的啊?”

我话没问完,脸上就被捂了个跟他们脸上一样的黑口罩。

“砰”一声,绚烂的烟花在上空绽放,游船驶出码头,我则被两个保镖前后夹着,从码头收费站侧门出来,沿着河岸旁一排荷兰红屋一路走,送到了一辆三轮车前。

一眼看见三轮车里拿着手杖坐着的薄翊川,我心跳快了几拍,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西装,打了茶金暗纹领带,看着真像正儿八经要去结婚的新郎。我这被绑来的“新娘”被塞坐到他身边,两个保镖朝他敬了个军礼,上了后边一辆三轮车,显然是准备一路跟着我们。

我心下好笑,把被皮带拴着的双手往前一伸:“大少是怕我跑了还是怎么着?放心,我没那个胆子,也舍不得捞不着好处就放开您这根高枝,再说后边不是有人盯着吗,能不能给我解开?”

薄翊川垂睫看我双手,几秒才挪目,却压根没搭理我,只对车夫说:“去utc,赶时间,快一点,我付你双倍。”

干。

车夫一听,蹬得那叫一个飞快,脚下简直都要冒出青烟来。拐了个弯进入灯红酒绿的鸡场街时,又下起了雨。雨势很大,砸得车棚跟炒菜似的沙沙作响,凉丝丝的雨沾到脸上,前边车夫似乎心情很好,用闽南语唱起了《雨夜花》,我忍不住侧眸偷看身边的薄翊川。

我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一天在南洋的暴雨里,和薄翊川共乘一辆三轮车,穿行在马六甲古城街巷间,像逃命一样去和他结婚。

这实在太荒唐,太离奇了,以至于坐在他身边,我还是有种失真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现实。有那么一瞬,我突然很希望我可以是我自己,是以薄知惑的身份去和他结婚,或者成为真正的阿实,一个与他的阿爸没有仇怨、身体康健的劳工,哪怕地位与他有着云泥之别,但还有足够的时间攀登高山,兴许有一天能踏入他心里的蝴蝶园。

这念头不过一闪即逝,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薄翊川终于侧眸看来。

我扬起眉梢:“新鲜啊。没结过婚,还是给男人当老婆。哎,大少,我给你当这挡箭牌,你怎么也得让我多捞点好处吧?”

他静静端详了我几秒,才问:“你想要什么?”

“那我可得好好琢磨。”我舔了舔唇,假作想了几秒,“这样吧,你把你手机借我,让我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想要什么。”

“等会我让人去给你买个手机。”

“哎,不用,用不着大少破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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