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停顿两秒后突然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叹。
他将什么东西塞进你手中,歉意道,“抱歉,是我没有告诉你它已被我带走。”
原来是这样。你立刻将它递回,开心道,“太好了,我还怕它会被烧”
你猛地停顿下来,向他解释道,“联手药王秘传进行违禁实验的数据证物你应该已经取得,在成功后意图谋害罗浮将军的视频录像在我手里。”
“我知道这依旧很难对他们全部定性定罪,所以,最后是”
——由萌发自我意识的实验体,将实验者尽数抹除。
就像一个完美的复仇剧本。
可景元的视线落在你身上,却一直没有回应你的话。
你不由得再度解释道,“我没有为了杀而杀,这只是”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缓声向你安抚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
你无法看到他的神情,尤其是景元他向来以温和的语气在讲话。
因此你于脑海中复盘的同时追问道,“是我做错了吗?”
对,你应该留下两个人,让他们不知你身份的活下去。这样一来既不会出现死无对证的场面,也能为你的实验体复仇剧本增加细节。
但没关系,你还可以再打一轮。
你向景元点头示意道,“我明白了。”
“初浮。”他有些急促的称呼着你,又尽量避开你的伤口虚抱住你,“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像是怕你不信一般,他向你解释道,“留有余地只会给他们翻盘的可能,如此看似不利于己身的结果,才最合乎现实。”
也就是说,看似死无对证到仿若由景元一手谋划的场面,反而因他无法寻到辅证的困境而将这个猜测淡化了些许。
就像凶手总会为自己制造不在证明,而往往无法自证的人最清白。
“相信我,剩下的由我来处理。”他最后在你耳边如此说着。
你当然相信他的能力,因而并未坚持读档,只带着他向实验区走去,示意道,“这个人要带走。”
云升看向景元,再度问出了那个熟悉的问题,“将军,你和药王秘传达成合作了,是吗?”
你实在听烦了这个问题,直接落后于景元半步,并起食指与中指戳了过去,语气森然地威胁道,“将军居然敢将后背露在我面前。”
景元无奈地叹了口气,配合道,“既然是死在你手里,那也无妨。”
你听到云升那骤然凝滞的呼吸,颇感好笑地问道,“所以是什么让你宁可怀疑景元与药王秘传合作,都不愿意相信是我主动投奔了景元?”
这么说起来,以他的视角来看,一个无意识的实验体,突然萌生出完整的人格,且在不到一天内便获取了景元的信任,的确是挺不可能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长剑上的图案,你也的确无法走到这一步。
不过你自然地上前半步,转而站在景元身侧,向他问道,“如果回到281年前,你还会问出那个问题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站在你身边?
持续沉默的持明忽而笑了起来,那声音渐渐扩大至肆意的地步。
直至停歇时,你听到他说,“我知道我还活着是因为你们仍有目的未能达成。”
几乎是瞬间,你便将他按倒在地,在给他塞入多种药丸的同时流畅地锁死他的一切行动。
他没做抵抗地咽下你给他塞的所有药物,而后才补充道,“我可以主动配合,但我有一个要求,让景元亲手将我处决。”
“不可能。”你冷笑一声。
你不会让景元的手上沾染到任何一位持明的血。
至于云升是否配合你默然起身,居高临下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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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见景元的丹鼎司瞬间忙碌起来,大大小小的一套检查就往他身上招呼。
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连连后退,拒绝去听灵砂的劝告,只坚决回应道,“不查,不测,我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