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场杀手都被裴景翊和裴景淮杀了个干净,死无对证。
他们就是再不承认,可她血淋淋的伤口摆在那儿,父皇的怒火已经被完全引燃,便不是能随意平息的了。
庆熙帝如暴怒的狮子在大殿里来回转圈,突然停住,目光炯炯地望过来。
“驸马呢?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不见他过来?”
“女儿一回城就直接进宫了,还没敢让驸马知道。”同安公主轻声道:“他本来身体就不好,不能更受刺激了。”
庆熙帝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你心疼他受不得刺激,就不心疼你老父亲大半夜被叫起来受惊吓了?”
但一对上女儿眼圈通红,皱眉忍痛的模样,他又觉得也就只有自己能处理好眼下的复杂局面了。
看吧,真到了关键时刻,他的阿缨还不是得进宫来找老父亲撑腰?
驸马柔弱一点就柔弱吧,至少将来不必担心他夺权乱政……
庆熙帝脑子里闪过一堆有的没的念头,再开口时嗓音越发和缓:“那你这几日就先在宫里住着,等伤势恢复一些再回去。”
同安公主乖巧应下,心里默默对卫绍道了个歉。
说好尽快回去哄他的,这下某人又要独守空房了。
等太医开完方子,以最快速度连滚带爬消失在寝宫门外,庆熙帝突然对黄总管道:“传朕口谕,近日暑气炎热,朕在宫里住得不舒坦,明早便携贵妃同去西山行宫避暑,凡朝政军国大事,一应交由同安公主督办。”
陛下这是打算让公主监国了?
黄总管神色一凛,连忙躬身应下。
庆熙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
“记住,朕是避暑休养去了,没什么大事不要来打扰,你自行做主便是。”
同安公主眼眸瞬间亮起,“儿臣遵旨!”
只是砍几个旁支宗室的脑袋而已,怎么能叫大事呢?
……
等等,说好的老乡哥,怎么变老乡姐了???
沈令月看看萧玉京,再看看谢昭,你你我我了半天,脑子和嘴巴仿佛在打架,有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反而一句也说不出来。
谢昭却惊讶于萧玉京轻而易举在这两个陌生女子面前承认了身份,拉着她的胳膊紧张兮兮地小声追问:“她们俩是谁啊?真的不用灭口吗?”
“无妨,是我老乡。”萧玉京淡淡一笑,又逗她,“她们还见过你的曾曾孙女呢。”
燕宜定了定神,从前脑海中那些感到违和的细节在此刻通通串联起来。
难怪太祖一生只有谢皇后一个妻子,难怪“他”力排众议,封赏女侯女将,又在实录中留下了允许皇女参政,开办女学等诸多“后门”,才能在一百多年后,等来了同安公主这个野心勃勃的后人。
她喃喃自语:“原来我们都被惯性思维给骗了。”
谁说开疆拓土争霸天下就是男人的专利?
站在她们眼前的萧玉京用事实证明,她同样能做到。
“好了,别发呆了。”萧玉京挥手在二人面前轻轻晃过,笑道:“我刚才说过,我们能在这里相遇就是天赐的缘分,既然你们喜欢吃瓜,不如也听听我的故事?”
她一个人在异世界漂泊了许多年,哪怕身边有爱人有知己,可他们终究和她不一样。
只有沈令月和燕宜才能明白,那是她们共同拥有的记忆,是无论用多么美妙的语言和文字去形容,也无法让外人体会其万分之一的。
她们的家。
……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萧玉京的人生,可以概括为——被迫绑定宠妃系统的我只好登基了。
她本名萧玉,没穿来前是名校毕业,前途一片光明的某上市公司实习生,加班到凌晨突然失去意识,再醒来时就成了前朝末年一农户家里即将被卖掉的小女儿。
“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只能换二十斤糙米,供一家七口勒紧裤腰吃半个月。”
乱世人命如草芥,而她只想活下去。
萧玉京耸耸肩膀,“其实我穿的应该是本男频文,你们听这系统的名字就知道了,我就是龙傲天大男主的后宫之一嘛。”
按照原剧情,她穿到被饿死在半路的原主身上,然后被男主买下当小丫鬟,绑定系统后用金手指与他的红颜知己们争风吃醋,谁能赢得男主的爱,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沈令月偷偷翻了个白眼,又好奇地问:“可是你已经登基了,那原来的男主呢?”
“不知道啊。”萧玉京一脸无辜,“当时走得匆忙,忘记把他埋哪儿了。”
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他坟头上已经长出一片森林了吧。
虽然弄死男主后,她自己也受到系统降下的电击惩罚,但她并不后悔。
“多亏昭昭把我捡回谢家,否则我大概也要和那个狗男人同归于尽了。”
在进入谢家,成为长房大小姐的贴身侍女后,萧玉和失去攻略目标,统生无望的系统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