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门口站岗的锦衣卫,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指挥佥事大人和好兄弟当街扭打成一团。
新来的锦衣卫甲:“咱们要上去拉架吗?”
干了几年的锦衣卫乙:“不用,他们俩老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几十招后,陆西楼掰着裴景淮的大腿,裴景淮拧着陆西楼的胳膊,二人在地上诡异地扭成一团。
“你先松手。”
“你先松手!”
“那我数到三,一,二,三——”
俩人谁也没动,气氛有一瞬诡异的安静。
陆西楼:“你怎么不松手?”
裴景淮:“你不是也没松?你上次就这么骗我——”
“好了好了,这次是真的!谁骗人谁是狗!”
三声过后,两个人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
陆西楼掸了掸衣角,一脸嫌弃,“滚滚滚,老子再也不管你的家务事了,你爱跟谁跟谁过去。”
“是你先说我媳妇儿坏话的,她怎么得罪你了?”
裴景淮哼了两声,“我可是一有好事就想到你了,大老远来给你送功劳。”
陆西楼:“你确定是功劳不是麻烦?”
上次也是裴二兴冲冲叫他去莲华寺抓骗人的和尚,结果方丈当场自尽,还害他得罪了安王。
裴景淮心虚地摸摸鼻子,又强调:“这次是真的,保证不骗你!”
他凑近陆西楼耳边嘀嘀咕咕。
后者的狐狸眼瞪得越来越大,简直要雪狐变藏狐了。
“你说真的?!”
裴景淮拍着胸口,“保真!新鲜热乎的,我一听见就赶紧来了。”
陆西楼磨着虎牙森森冷笑,“好一个东乡侯府,真是胆大包天,秽乱后宅,罪不容诛……”
听说东乡侯府还有意为守寡十五年的桑夫人申请贞节牌坊?
看他这回不把侯府的匾额都砸下来!
陛下正愁这些尸位素餐的老牌勋贵该如何发落呢,裴景淮这下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好兄弟,心领了。”
陆西楼勒过他的脖子,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笑得阴森森,在夜里越发瘆人,如同勾魂无常。
“放心,我不贪你的,定会如实禀告陛下,记你一大功。”
裴景淮:……大可不必。
他半夜翻人家墙头,趴在屋顶上偷听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吗?
……
裴景淮彻夜未归,沈令月也习惯了,自己舒舒服服独占大床。
然后一睁眼就发现怀里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八爪鱼似的把她缠得紧紧。
裴景淮一宿没睡,眼睛还熬得锃亮,直勾勾盯着她:“夫人,我给你报仇了。”
还没睡醒的沈令月:?
“以后姓尤的小兔崽子再也不能到你眼前蹦跶了。”裴景淮邀功似的蹭她身上,“东乡侯府就要完蛋啦,哈哈哈!”
沈令月脑海中突然蹦出沈明安昨天那句——敢报仇就杀你全家。
杀,你,全,家……
东乡侯府完蛋了……
她紧张地揪住裴景淮衣领,使劲摇晃:“你昨晚干嘛去了?你不会真把人家给灭门了吧???”
……
燕宜端着茶杯,整个人完全呆住。
“所以……我们还在思考如何破局的时候,裴景淮已经打通关了?”
沈令月机械点头:“你也觉得很魔幻对吧?”
她不过是和大哥把尤凤年套麻袋揍了一顿,居然就引出尤念娇和东乡侯夫人自爆了?
燕宜不知想到什么,低低笑起来。
“你不是常说我们是天选之女吗,你看,这不就是了?”
她起身要去给沈令月拿点心,结果不知怎么踉跄了下,连忙扶住沈令月的肩膀。
“燕燕你怎么了?”见她蹙眉,沈令月连忙着急询问,“是头晕吗?”
燕宜确实感到一阵眩晕,她抓住沈令月的手,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的预知梦……好像升级了。”
之前还是只有她和小月亮手拉手一起入睡,才有机会梦到未来。
可她刚才只是一个晃神,脑袋里就多出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啊,你又看到什么了?是不是东乡侯府的后续?”
“原来如此,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燕宜勾起唇角,“东乡侯夫人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原来真相是偷龙转凤——尤念娇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尤正良是外面抱回来的。”
她刚才“看”到了东乡侯夫人生产时的画面,十分确定稳婆接生出来的是一个女儿,而且肩头还有一块红色胎记。
沈令月皱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稳婆肯定找不到的,东乡侯夫人也不会承认。”
混淆血脉,冒认爵位,这可是大罪,分分钟给你夺爵抄家。
这里又没有亲子鉴定,滴血认亲也早已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