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穿着身白色的礼服裙,耳后一条细细的长生辫编进盘发,造型比喻若青要简单,塑造方向更偏向清雅,装饰的珠宝是品牌另一个系列,就算知道服装都是今晚的推荐色,明星的造型也不会是自己搭配的,但霍连音还是品出了和喻若青那一身隐秘又别出心裁的呼应。
霍连音捏着香槟杯的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对着容妧压低声音道:“你去啊,现在就去!”
“喻老师~”容妧作势要往喻若青那边过去。
“喻……唔!”容妧还没来得及走出两步,就被身后人突然箍住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撤,以一种扑向战壕的决绝双双往后倒进了后面的沙发里。
霍连音还知道容妧全妆贴心的没有捂住她的嘴,但霍连音的胳膊同时巧妙地扼着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霍连音手上还拿着酒杯,光滑但坚硬的杯座咯在容妧侧腰,跟要切她腹似的,杯子里空空如也,半杯酒都喂她的裙子了。
容妧扒着霍连音的手臂直拍她,试图惊呼声音根本拔不起来,拐成了小声拉扯,“我裙子!”
“是借来的!”容妧挣扎着要起来,“要还的!”
“我买给你了。”一件裙子而已,霍连音收紧手臂,“小点声!”
那没事了。
“你干嘛呢?”突然跟躲子弹似的。
没见霍连音有放开她的打算,容姒几度起身失败,伸长了手臂抓着沙发背,把自己提起来点,不那么妥协地躺倒在霍连音身上,感觉禁锢着她的手臂紧绷,霍连音像挟持着一个敌方特务,大有容妧胆敢动弹一下她就杀人灭口的架势。
霍连音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是怎么了,喻若青只是将将快要瞟过来,她就下意识地,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抓着容妧藏了起来。
原则上霍连音是从来不勾搭艺人的,但例外往往就接在原则后面。她都这么伤心了,奖励自己一下不过分吧?
她太了解自己,她盯上喻若青了。
第六感是长期类型化素材积累的条件反射,霍连音以往一见钟情的人都带着一种强烈的玉质感,一种被打磨过的因洞悉规则而游刃有余,不容他人撼动其分毫的自我,一点很难被察觉到的傲慢,和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温润、坚硬且无情。
喻若青霍连音说熟也不熟,她家从事的领域很难在z世代间避开这座大山,但喻若青结婚太早,被霍连音早早打下out标签,像这么对她胃口的类型,在霍连音感情启蒙的阶段,一想到她英年早婚霍连音都会在怒其不争外对她的丈夫生出微妙的嫉妒,心情类似于粉转微黑,这不利于她的心理健康。于是一直刻意忽略她的消息,直到喻若青离婚,霍连音也得以脱黑。
“你们在做什么?”在她脑中盘旋的人出现在沙发后,低下头看着她们。
“我们……”容妧拿胳膊肘捅捅霍连音,“玩够了没,可以放开我了吧。”
霍连音看着喻若青的脸,从她的眼角眉梢生出熟悉的预感,一种温柔的、却不容置喙的强势。
喻若青从沙发后绕过来,要去拉容妧。
“小心站稳。”喻若青的声音温和,手已经伸向了容妧的手臂,意图将她从这场混乱中打捞出来。
喻若青还未来得及解救出容妧,一位身着剪裁利落西装的青年缓步而至,在喻若青身旁微微欠身。
来人霍连音认得,公事公办到机械的笑容,精明和不好惹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霍连音眯起眼睛看他,霍元中好大牌啊,这种场合他的随行助理也要跟着他鞍前马后。
霍元中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中登,自诩对这种莺莺燕燕的宴会不感兴趣,唯恐花花世界折煞了他的清高,品牌商务深知此人德性也不好得罪,也就不可能把他作为嘉宾或者高消客户邀请,没想到他自己会过来。
“喻小姐,”青年的声音不高,带着催促的压力,“霍董还在等您,对您提出的项目很感兴趣,有些问题还想与您当面探讨。”
霍连音的目光极具侵略感,扎的青年犹如芒刺在背无法忽视,于是不得不面对在大庭广众下和一女子令人不忍直视地迭在沙发上搂的成何体统的霍连音,问好,“晚上好。”青年顿了顿,“二小姐。”直接无视掉了以为是霍连音又不知在哪勾搭上的那一女子。
喻若青的动作顿住,她看向来人,又瞥了一眼深陷在沙发里的霍连音和容妧,眼神在霍连音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又转向容妧。
喻若青按着沙发背,微微俯下身,问道:“小妧,一个人可以吗?”
护犊子之情溢于言表。
霍连音悟到了,敢情喻若青担心她搁这霸凌容妧呢?她口碑这么差吗?
霍连音刚要喊冤,正看到喻若青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抬眼时的动作仿佛慢放,五官在光影明暗下非常清晰,她微微抿了抿唇,流露出欲言又止的婉转神色,现场有些暗,她背着光,俯着身靠的有些近,穿着的吊带礼服裙是丝绸质感,非常服帖地吸附在她身上,显出身体的轮廓,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