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期间，母亲警告般的，对两人关系的劝戒让她无所适从，可她又不能告诉温穗寻求排解，只是突然想见她。

温穗被那人拥进怀里，虽然茫然不解，但依旧顺着对方柔软的发丝，轻声细语地问道，

“是有什么烦心事情吗？”

“没有。就是想你。”

“想我？还是想肏我？”

姜秋幽怨地嗔她眼，温穗得逞般露出愉悦的笑，她圈住对方细窄的腰，撒娇，

“那我想你，想被肏了，上面想你下面也想你。”

“好了好了……”

姜秋不好意思地捂住恋人放浪的言语。

温穗好整以暇地打量姜秋的房间，整整齐齐，没有多余的装饰物，和本人的性格倒是如出一辙，外套搭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书桌上面还摊开本书，气味也是丝丝缕缕用来醒神的清苦香，除却个衣柜外，就是展架，玻璃挡板内零零散散地摆放几本书，还有奖杯和奖牌，以及沙发、茶几与电视。

“你一直都是住这里的吗？”

“对。”

姜秋走到茶几边给温穗倒口水，追着递给还在好奇东摸西摸的恋人。

“这是什么奖？”

“数学竞赛吗？我也不太清楚了。”

上学时期的记忆未免太久远。

“我们玩点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姜秋把相框摆回原来的位置。

“我们演点别的身份做爱好不好？”

姜秋说不期待是假的，但她还是克制住，问道，

“演什么？”

“老师和学生。”

等等，她最开始找温穗的初衷应该不是上床吧……是什么来着？算了。不管了。

“安安。”

在化妆台前翘起二郎腿耍手机的姜意安扭头，见自家姐姐诡异地握住把手站在门口，纳闷道，

“姐？你找我干什么？”

“……”

姜秋咬紧后槽牙，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那高中校服还在不在？”

“嗯？在的吧——应该在里面深处，你要这个干吗？”

姜意安起身走向衣柜，还是给姐姐寻找起来。

“啊，我是想找点旧衣服捐出去来着。”

好稀奇的理由。姜意安把头从衣柜中拔出，扭过去吐槽，

“那你找这件干什么？”

“我是觉得那个校服质量很好——”

姜意安难以理解，但她素来不懂自家姐姐的脑回路，把被压得皱巴巴的校服从不知道哪疙瘩里硬拽出来，其实凑巧的是，她们两个姐妹上的并不是同所高中，因为妹妹要顽皮些，所以姜母因材施教地将她送到更为严苛的首都第一中学，而非姜秋在的国际高中，而温穗也是在前者读的。

“居然还真的有。”

温穗看着熟悉的配色和款式，惊喜之余心口泛起干涩，首都第一中学，是以极高的升学率着名，不仅以成绩优异为目标，对课外活动和实践的要求也极其苛刻，竞争压力大，但首屈一指的教学质量还是让里面聚集不少名门望族的孩子。

温穗如若不是来到wb，她甚至并没有资格直升到这个学校，沉翊然就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比温颜高两届，既然有钱人多，又是额外躁动、攀比欲主宰的青春期，所以学生之间氛围也并不是很友好。

她作为非wb的孩子，温父虽然宠爱她，但并没有带她去些大型的交际场所认识人脉，所以她在班级里的地位一直模糊不定，好在学业比较稳定，老师对她的态度也算庇护，可优越的外表和清高还是惹得很多人不满。

真不知道在装什么。

这是她从窃窃私语的男生口中听到的，但那时候经历过初中的排挤，而且和温颜关系的融洽，让她不在意，有姐姐就好，她这么想，其他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真是太灾难了——灾难到——她感觉那些话都被包裹在现在折迭的旧校服中。

姜秋不自然地看着温穗的搭配，不是不好看，而是校服所包裹出的诡谲气质叫她尴尬，好像无论多大年纪，套上这种衣服，就跟莫名涂抹层青涩的釉般，让人没半点遐想的心思。

“快来吧——我那时候会请老师补课的，你会请吗？”

“会……”

所以姜秋要演补课的老师。这更让她绝望。她对那时候记忆深刻的事情不多，偏偏补课老师就算件，陈星艺说对方戴眼镜的模样和果蝇差不多让她接连一个月的课都在憋笑。

那是个非常不苟言笑的阿姨，喜欢不轻不重地拍脑袋——这也是陈星艺讨厌她的点之一，她始终坚信，高中功课不好和对方脱不了关系——就是她把我给敲傻的。

姜秋把那位补课老师顶着红色椭圆窄框眼镜的形象甩干净，按照温穗的要求，带上自己的方形镜，局促地在对方旁边坐下。

“老师脸为什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