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必定瞒不住……”他说到这,肩膀被抓得更紧了,但赵炎没有出声,显然在等着他继续说。
“我问过子玉,如果我要赎身,需要多少银子。”
“多少?”
“两三百两。”
赵炎沉默了一下,忽地说:“我早该想到此事。”
“什么?”青木儿愣了。
赵炎皱着眉:“我明知……”他明知道小夫郎是逃出来的,怎么当初就不多问问爱逛勾栏院的张师傅,小倌儿逃跑到底怎么办。
要是他多想一层,就不会有今日的问题。
即便赵炎没有说完,青木儿也能感受到赵炎的内疚,心下蓦地发软,他蹭了蹭这汉子的手臂,浅笑道:“你不逛勾栏院,自是不懂院里的事儿,其实我也……不太知道。”
“什么户籍,什么卖身契,什么赎身,院里的人不曾提起,美夫郎也从未同我说过,他似乎知道这些不可能实现,索性就不同我说了,他只希望我能逃跑,逃出梅花院,逃得远远的,然后找个好地方本本分分地过日子。”
“如果子玉不说,我……也许还在逃避此事。”
赵炎说:“明日,我给师傅写封信。”
“嗯?”青木儿不知他为何说起了这个事儿:“写信……作甚么?”
“短时间内两三百两的银子难以筹集,瓦罐里的银子不到五十两,即便家里田地卖了,也凑不到百两。”赵炎说:“如今之计,只有求师傅借些银钱,过后,再按利息全数还回。”
“这……”青木儿撑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阿炎……这、这不妥当……师傅他……”
别说赵炎的师傅从未见过他,光说他是小倌儿的身份,就不可能借得来这笔钱,指不定赵炎还要被他师傅骂一顿。
清白人家的小哥儿你不娶,非要花几百两银子给一个小倌儿赎身,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