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语无伦次地道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主教没有理会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

有痛苦，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呵……”他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声音沙哑得厉害，“为什么要这样？”

他问，“是为了外面那群人？”

“我……我想离开……”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声音哽咽，“对不起……”

她说的含糊不清，奥古斯特不知道副本的事情，他只以为她杀了自己是想和那些人跑一起离开。

主教沉默了。

他弯下腰，捡起了那把沾着他鲜血的小刀。

烛光下，锋利的刀刃上，他灰蓝色的眼眸与岁拂月含泪的黑眸交相辉映。

他用手指轻轻拂过刀锋，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岁拂月永生难忘的举动。

他握住她的手，引着她因为恐惧而无力的手指，重新握住了那冰冷的刀柄。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引导性。

“来。”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他引着她的手，将那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自己左胸口的位置——那里，是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岁拂月猛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但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温柔的情感。

然后，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地，将那把刀，完完整整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噗——”

这一次，是更加沉闷的声响。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岁拂月满脸满身。

主教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倒下。

他依旧站着，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那把刀更深地推入自己的身体。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微笑。

他用那双开始涣散的眼睛，最后一次，深深地凝视着她。

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她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会恨我吗，岁拂月。”

“novavitatibiads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