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站在外面等着,里面传来比干的声音:“……上大夫直言上谏,实乃忠贞之举。可忠言逆耳,直斥君王,怕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文臣死谏!若人人畏死而不言,朝廷要大臣何用?”梅伯说完,拂袖而走,“下官这便进宫,求见大王。”
桐桐避让一步,看着一中年长须男子疾步走了出去:原来这就是梅伯。
梅伯因直言劝谏,而被纣王给杀了!不仅杀了,还将其剁成肉酱。
桐桐出言:“朝臣以谏,正君王德行而利于天下!上大夫不惜触怒君王,直言以死谏,然则身死成全己身,得一忠直之名。朝堂少一谏臣,君王谁来匡正?此利君王乎?利天下乎?”
梅伯站住脚,转过身来:“女郎便是得女娲娘娘庇佑之女?”
桐桐浅行礼,颔首以对。
“女君之言,入耳入心!其言之善,颇有动人之处。然则君王若是宁杀臣亦不改其心其行,那为臣者更该以死而警天下人心。”说完,郑重还礼,而后转身大踏步而去。
桐桐:“……”
她回望比干:“祖父!”这个人这么走了,是真的会死的。
比干招手,叫孙女近前来:“祖父心甚慰,你能说出这番言辞可见心明。”他不妨说几句朝堂事,“杜元铣上奏本,言称宫中有妖气,此乃不祥之兆。”
桐桐:“……”此人若是死了,谁之过?他说的是实话!
“他劝谏陛下当施仁政,以聚人心人气!言君王持身不正,这才给妖邪近身之机!”
桐桐:“…………”这般指责,是狐狸精撺掇要杀此人么?难道不是君王恼羞成怒,而后杀人。
“陛下要治罪杜元铣,朝中求情之声不断……可君王未曾采纳,而今,杜元铣已入死牢!此时,梅伯二度进宫……必是已存死志!人生于世间,死得其所,丈夫也!可劝,不可阻!”比干说着,就叹气,“我已尽心,你也已进善言,尽力了,莫要再耿耿于怀。”
桐桐:“…………”
她将饭食奉上,还心说,编造个什么借口,能叫狐狸精把人给留口气。
结果这顿餐饭还未曾吃完,宫中便来人,宣召朝臣进宫。
比干与艰伯当即放下筷子,即可就走。
四爷将姬昌送到宫门口,今日宫内特意宣召,姬昌不得不来。
可谁知,不大功夫,宫墙上出现了好些人,百姓也聚集了过来。桐桐出门打听,随着人群来到了王宫门口。
王宫大门洞开,将士一重重护卫在门前。
桐桐看见门内的大铜柱下不住的倒什么,然后被人抱来了柴草。
刚才还跟自己说话的梅伯,此时被铜锁链锁着,拉着过来。
桐桐:“……”炮烙之刑不是因姬昌献地给废了么?
她抬头看,看向城墙之上。
城墙上,君王居高临下:“西伯侯,你可有异议?!”
姬昌:“……”他缓缓跪下,“大王,您准了臣之所请,废黜了炮烙……”怎可再用?
“大胆!”费仲站了出来,指着西伯侯:“大王仁慈……”之前罪犯皆炮烙,“而今,炮烙之刑罚,只对大逆不道之人!此番宽容,西伯侯还敢有二话?”
姬昌身形晃动,“大王……大王……”两声大王之后,晕倒了。
君王轻笑:“西伯侯身体不支,其子何在?”
“回禀大王,宫门之外。”
“宣召其子,一则以照顾,二则代父观刑!”
而后,桐桐便看见四爷和伯邑考被带了进去,上了城墙:这是要作甚。
伯邑考先去扶住父亲:“大王,小人恳请带父回府。”
“有疾官在,你父无碍!”说着,就看向这兄弟二人,“代父观刑吧。”
四爷站在高处,看的清清楚楚,何曾见过此等惨烈之事?
他心思急转,忙跪下:“大王,小人有下情禀报。”
“哦?说!”
“臣昨夜远观摘星楼,此楼烟不上行……”
“如何?”
“翻修摘星楼,若要烟上行,亭阁楼台四季如春,其阵眼需得反骨为基,需得其血肉活泥锻造。如梅伯这般逆贼,正是阵眼所需上品……小人自荐整修摘星楼,请陛下将此逆贼交于小人之手!小人定会物尽其用,为大王将摘星楼修建的如同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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