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坐在前面,听的不时的打个拍着,真的唱的挺好的。
正听的高兴,闫文静猫着腰过来,把她儿子往这边一塞:“帮我们看会孩子,我家那位要表演节目……非拉上我。”
桐桐就笑,把李正阳往怀里一拉,塞给奶糖给他,这小子不往她身上靠,因为肚子显怀了,他只靠到腿上,然后自己剥糖纸,把糖塞到嘴里,又看她的肚子,“姨姨……生妹妹。”
“为啥生妹妹?”
“姨姨……好看!妹妹……好看!”
四爷扒拉这小子的小脑瓜,这小子,小机灵鬼。
台上李援军穿着皮夹克,闫文静是红毛衣,军绿的裤子。李援军唱《敖包相会》,这是五十年代的一部电影的主题句,两人一个唱,一个跳蒙古舞,引的满场的掌声和欢呼声。
桐桐大声的起哄,这两口子还是有两下子的。
唱嗨了,节目结束,李援军在台上喊话:“咱们要不要请厂长和嫂夫人来一个!”
“来一个——”
“来一个——”
“来一个——”
……
李援军拿着话筒,“老金,来一个!扭扭捏捏不像样。”
四爷看桐桐:去不去!
桐桐:“……”我大着肚子跳不了舞!
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李援军还在嚷嚷:“咱们得掌声不够热烈,呱唧呱唧!”
活动中心里满是掌声。
桐桐:“……”她示意四爷可以去。
四爷拉她起身,闫文静过来抱了她家娃儿,也跟着起哄,“不能跳还能唱嘛!唱一个!”整天在家里唱,只要一打开窗就能听到她在家里哼曲子,你又不怕舞台,那就唱一个嘛。
唱什么?
桐桐看四爷,“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一出嗓子,满场都静下来了。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这个不知羞的,唱的这叫《婚誓》。
桐桐看见四爷的耳朵都红了,她越发笑:“……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很好听,声音又糯又甜!本来大家安静的听,可发现厂长脸先红了,还不好意思了,那能不起哄吗?
红脸、羞涩,含情脉脉的对视,再配上温柔缱眷的声音,以及那歌词:“……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蜜蜂生来就恋鲜花,鲜花为这蜜蜂开……”
唱完别管人家笑不笑,他俩先笑的不行了!
四爷刮她的鼻子,桐桐扶着腰,仰着脖子哈哈大笑。
他们一笑,台下更笑了:这两口子,净出洋相。
物质还是一样的,但文化氛围明显感觉到松了,是从内而外的一种松弛。
联欢会散了,三三两两的往出走。大家一路走一路笑,姚子光左右看看,有些带着爱人过来,有些年轻人把孩子扔到家里,只两口子出来玩。这会子多是各自带着家属,大家彼此打趣。
他裹了裹大衣,回家看着自家妈一手抱着正在哭闹的女儿,一手在锅里搅拌着,再做饭。他进厨房先接了女儿,而后才问孩子:“怎么又哭了?”
说着话,这才把孩子单胳膊拖衣服,把孩子从左手倒到右手上,可算是把大衣脱下来了:“饿了?吃个槽子糕好不好?”
苗苗哭的打嗝,本来就有点咳嗽,这一哭又开始咳嗽。
他从裤兜里掏糖,这是从联欢会现场拿的,工会买的,花生瓜子糖,一人一小堆。
糖给女儿塞手心里,里面的花生挑出来放灶台上,“妈,你尝尝这个花生。”
然后把剩下的瓜子抓出来,推开卧室的门给放在桌子上,说还在那里糊纸盒的王小草,“叫你去,你不去!要不然还能多拿一份。这是工会买的瓜子,椒盐的……”
王小草没说话,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孩子还在哭,姚子光有些不耐,问说:“要不,我跟厂里商量一下!你这个情况……你爸你哥死刑,你妈坐牢……这个污点太大了,你作为家属安排工作,肯定不可能。但是临时工还是行的!打扫个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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