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下去,不觉疼痛,反而觉得瘙痒,恨不得再被踢上几次才好。
“当然当然, 谢小少爷那么漂亮,怎么会为一片绿叶而放弃整片森林呢?”那男人忙不迭道。
其他人也跟着嘻嘻哈哈地凑趣儿。
“被你看上是他们的福气,什么叫你守身如玉啊,应该是他们为你守身如玉。”
“就是,不听话闹来闹去的男人要了也没用,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要我说,你勾勾手,谁能不上当呢?就跟你那个老板一样……”
有个红毛觍着脸上前,小意殷勤地说着,结果话到一半,听到身旁忽地鸦雀无声,只剩下酒吧音乐暧昧悠扬的乐声,登时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当他抬头,四周的人都用看好戏般的目光看着他,再往前一看,还没看清,红酒直泼脑门,冷得他浑身一颤。
顾不得抹掉酒水,他睁着眼看对方,隔着朦胧的红晕,那张脸冷下脸时,依旧美得惊人,微微上翘的眼尾,瓜子似的脸,即使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也显得格外鲜嫩可口。
这位谢小少爷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食指勾着酒杯,摇摇欲坠地悬挂着。
他笑问:“我老板怎么了?”
红毛回神,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这事儿相当于是谢春酌的禁忌。因为,众所周知,当谢小少爷进入傅氏企业后没过两周,就成功从一名小职员升职为傅氏继承人傅隐年的贴身助理。
要知道,傅隐年身边的助理团一共有三人,分别负责衣食住行以及工作,而谢春酌,是第四个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陪着傅隐年就可以,其中猫腻自是不可言说,更别提谢春酌还长着这样一副引人垂涎的脸蛋。
但私下说归说,放到明面上,难免会让当事人心情不爽。而且他们这次还是千邀百请,还用了谢小少爷唯一好友的名头,才把人从家里邀出来。
即使谢家破产落败,谢春酌依旧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觊觎触碰到的人物。
不过这还是要怪那莫名其妙开口问:“谢小少爷会不会对一个人情根深种,至死不渝啊?”的人,要不是那人,他怎么会一时说错话呢?
红毛心中暗骂,眼睛左右一转也没找到罪魁祸首,只能讪笑着道歉:“是我口无遮拦,喝多了酒,小少爷别怪我……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出出气?”
话到这里,他把脸凑过去,眼睛却不由自主瞥向对方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不像平常男人的手那么粗糙,细腻柔软,只是看着,就好像感觉到了香气。
红毛想,要是那只手打到自己脸上,说不定就能闻到了。
“哦?那不是显得我很无理取闹,斤斤计较?”谢小少爷慢吞吞地说。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勾着的酒杯,微微摇晃,透明的酒杯内部就滑落下一滴鲜红的酒滴,掉落在看不清的地面。
红毛望着他,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了种急迫的渴求,把脸凑过去,恨不得握住对方的手让他扇自己。
周围的人看着,也不由咽了口口水,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舞台上的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人,黑色鸭舌帽往下压,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薄且性感的唇,下颌线分明,刀削似的深刻。
这位电音吉他手穿着黑色背心,宽肩公狗腰,肌肉线条流畅而凶猛。他面对着前方,手上正在激烈地弹奏着乐曲,口中发出嘶哑、磁性的唱声。
“……you are y star……”
“kle y heart……”
“……you ade addicted to it……”
“you ake crazy about this……”
“哐当——”
酒杯径直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四溅,红毛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听见谢小少爷慢吞吞地说:“打你?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谢小少爷撑着下巴,视线落在地面上,头顶彩色的灯光一晃,碎玻璃也成了琉璃。
一旁有人灵机一动,好似懂了他的心思,笑呵呵地看向红毛,道:“要不你跟谢小少爷跪下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