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能想到的对斯莱特林的最高褒奖了。
但罗米以斯莱特林为傲,这点弗雷德很清楚,即便她自己能在魁地奇球场上靠着朋友的肩膀打瞌睡,但每到赛季,她还是会让克里斯托夫在她脸上涂鸦银绿相间的小方块,裹着同色系的围巾出现在看台上。
所以当那个夏天他们一家搬进凤凰社总部,弗雷德看见她和大名鼎鼎的英俊逃犯并肩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俯视着他们时,他竟不知道这两个人谁出现在这儿更让他震惊。
他记得罗米穿了条样式考究的丝绒裙子,对于这个季节来说或许有些太厚了,但在这房子里刚刚好,她垂头看向他们,表情异常冷漠,那一刻说她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或许都比正在对韦斯莱一家招手的布莱克更有说服力。
过了段时间他才知道罗米是在紧张,她越是紧张,脸色就越差。
但那时候弗雷德还不明白,他只以为罗米心情不好,毕竟没人住在这种地方还能高兴的起来,为此他还特地去警告弟弟妹妹,谁都不许拿学院说事,这给他带来了另一个重大发现:讨厌的珀西离开后,他在这儿就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了。
大孩子第二天在楼下遇到了比尔,更大的孩子把他和乔治的脑袋夹在臂弯里,像小时候那样拖着他们俩往前走,结果没走几步,他看见眼前的地板上出现了两双鞋尖。
罗米和唐克斯愣愣地站在他们面前,罗米还咬着奶昔的吸管,看上去又吃惊又想笑。
自打弗雷德脱下裤子给圣芒戈的治疗师看亚瑟的杰作之后,他的脸就没再那么红过,直到今天。
罗米和唐克斯笑成一团,弗雷德和乔治同时发力,从大哥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他们早就听见妈妈在楼下忙活午饭的声音了,这或许是唯一能让格里莫广场12号有点人情味的办法。乔治对着楼下大喊了一声妈妈,比尔来了,莫丽热情地应和了一声。她最近对唐克斯和比尔动了心思,他们年龄相当,性格又都热情开放,但孩子们都知道大哥和法国姑娘打得火热,这暂时成了他们拿捏哥哥的方式,但弗雷德和乔治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韦斯莱家的孩子向来不会隐瞒爱情。
比尔硬着头皮走下楼梯,唐克斯落荒而逃,罗米熟练地在她经过的地方伸手捂住墙上一块突出的浮雕,女傲罗不出意外地撞在了罗米的手上。
“谢谢你,罗米。”唐克斯感激地说,“下次想喝什么味的奶昔?”
“和你一样就行。”罗米说。
这次弗雷德终于截住了她,乔治识趣地先行一步,留他们俩慢慢往楼上走。
“你为什么一直生我的气?”弗雷德直接问她。
“我没啊。”罗米茫然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的表情。”弗雷德伸手戳她的脸,现在罗米看起来就像是想把他踹下楼梯。
罗米揉了揉被他戳过的地方。
“我可能,我想……我有点紧张。”罗米说,“我和你的家人住在一起。”
“我的家人让你紧张?”弗雷德一愣,“罗恩说了什么傻话吗,还是——”
“不不不。”罗米摇着手说,“我紧张是因为……”
她又要叹气了。
“他们是你的家人,弗雷德。”
就在弗雷德想要吻上去的时候,他们身后的画像突然不耐烦地大呼小叫起来。
“那是菲尼亚斯·布莱克。”罗米抓着他的手跑出刚收拾好的新房间,给他解释说,“霍格沃茨某一任校长。”
“你怎么连这也知道?”弗雷德问。
罗米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入学前都不看霍格沃茨校史的吗?”
“难怪你能听赫敏讲好几个小时呕吐。”弗雷德说,想起赫敏那天回到休息室,头发被吹得乱蓬蓬的,罗恩酸溜溜而不自知地问她是不是又和“小威基”去约会了,赫敏脸上浮现出不太自然的神色,走近罗恩和哈利,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和罗齐尔在一起。
格兰芬多休息室里向来闹哄哄的,要不是他和乔治正偷偷把罗恩的零食换成金丝雀饼干,弗雷德肯定会错过,但他没有,所以他和乔治理所当然地挤进弟弟的小团体里,明知故问赫敏是哪个罗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