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丝丽恍然道:“齐子慨,我爹是齐子慨!”
诸葛然哈哈大笑道:“聪明聪明!龟崽子的子,臭盖的盖!”
沙丝丽又跟着念了一遍:“龟崽子的子,臭盖的盖!齐子慨!”
齐子慨听诸葛然曲解姓名,恨得牙痒,一旁李景风与胡净具是忍俊不住,只得掩嘴暗笑。齐子慨忽地想到一计,哈哈笑道:“我再教你一件事,你娘叫诸葛然。猪头的猪,打嗝的嗝。”他说到这,故意把葛念成打嗝的声音,怪里怪气,接着道,“以后谁想打你,你就说你娘是诸葛然。”
沙丝丽学着说道:“我娘是猪~嗝~然!”
诸葛然伸出拐杖敲地骂道:“你敢这样说,我先打死你!”
沙丝丽见他凶恶,她在山上被打惯,实是害怕,忙缩到齐子慨身边去。齐子慨笑道:“小猴儿竟然跟个姑娘一般见识。行,别叫娘,叫干爹。”
诸葛然冷哼一声,说道:“你想惹事,别把我拖下水!事情办完了,明儿该回崆峒了。”
李景风忙道:“三爷,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齐子慨问道:“什么事?”
李景风说道:“饶刀寨跟戚风村的案子没干系,我又帮你找着了密道……三爷,饶刀寨那边,能否网开一面?”
齐子慨沉思半晌,说道:“我要先回崆峒。你通知饶刀把子,要招安要开荒任由他们,只要不当马贼,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李景风问道:“那六十名铁剑银卫的弟兄怎办?”
“一样。”齐子慨道,“发现密道的功劳够让他们回来当铁剑银卫。”
李景风大喜,拱手行礼道:“多谢三爷!”
齐子慨又道:“你通知完饶刀把子,到边关来找我。只需报上姓名,守卫不会拦你。”
李景风讶异问道:“三爷要我去边关?”
齐子慨道:“你不是想当铁剑银卫?来边关磨练一阵子,你行。”
李景风喜道:“我回头便去!”
齐子慨又对胡净道:“你欠我的一笔勾销,以后好生作人,别再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胡净苦笑道:“以后不敢啦……”
众人闲聊一会,李景风、胡净各自回屋。沙丝丽不曾如此舒适过,早趴在炕边睡着,齐子慨将她抱上炕,盖了棉被。诸葛然敲了敲手杖,问道:“你真要收养她?”
“她救我性命,又找不着地方安置。”齐子慨道,“寻常夫妻要是收养了她,要不了多久老婆就得拿刀砍人。”
“胡净总是色眯眯地瞧着她,”诸葛然道,“那小子求之不得。你要嫌他不配,送给李景风也行,那小子还是处,人品也行,便宜他,你收了女儿女婿,也便宜你。”
“她是人,又不是东西。”齐子慨道,“你哥要是把你送来崆峒当铁剑银卫,我肯定支持他当盟主。”
“她有金发,是半个萨族。”诸葛然又敲了敲手杖,道,“长得太漂亮,会替你惹麻烦。”
齐子慨哈哈大笑:“我向来很会处理麻烦!”
诸葛然看着齐子慨,微微一笑,这一笑有着相互了解的默契。他知道他劝不了齐子慨,只道:“以前彭老丐说过,‘侠’这个字早在百年前就跟怒王一起死在边关了。照我说,就算没有边关那一战,侠道这条路也早晚玩完。你说,背着这么多人,哪走得动?”
齐子慨摸着下巴:“我就没想过当大侠,就爱找些寻常门派管不着的地方打架罢了。”
诸葛然不置可否,站起身要离去,刚走到门口,忽地又问:“对了,那个李景风……”
齐子慨纳闷问道:“怎了?”
诸葛然想了想,骂了一声:“操,没事!”说罢也离开小屋,径自回房去了,只留下一脸疑惑的齐子慨。
隔天,众人分道扬镳。齐子慨与诸葛然要往崆峒,沙丝丽自然也是一样,李景风要先到陇南饶刀山寨报信,胡净要回安徽,便与李景风同行。
李景风走这一趟,不仅发现蛮族密道,还帮饶刀山寨解了困,甚是开心。胡净在路上听他说了饶刀山寨的故事,问道:“你冒着这么大危险救了三爷的性命,怎地没向他索要回报?”
李景风纳闷道:“三爷击退杀手,救我们性命,也没向我们要回报啊。”
“那不同,咱们是跟他去找密道,这才遇着危险,得算他帐上。”胡净道,“你想学功夫,就该趁这个机会拜他作师父。有三爷这个师父,在崆峒没人敢欺负你,又能学到上乘武功,不是挺美的?”
李景风笑道:“他放过饶刀山寨就算是对我的大恩了。我是想过拜他为师,只是……”说着搔搔头,道,“若是因为帮了忙就要求拜师,倒像是提条件,不见诚心,不如等寻个机会,再看他肯不肯收我。”
胡净叹道:“这一路跟你走来,总觉得三爷、副掌对你另眼相看,对我不屑一顾,想来就是冲这骨气。兄弟,你是有器量的人。不说别的,沙丝丽到你帐篷里,你能坐怀不乱,那日跳入冰川之中,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