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狼心狗肺,为了荣华富贵杀死养父和姐姐的事,几乎传遍了整个庄园,甚至是布兰爷爷和奶奶那里。
“这……”
布兰老爷子捂住心口,重重咳了声:“真没想到,沈家找回来的小小姐是这样子,脏!”
布兰老夫人叹了口气,手指轻拂过自己身上的红色旗袍,近乎呢喃:“君儿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她可是,守在手术室门口,亲眼见到护士抱着她出来的。
护士笑着道:“母女平安,女娃五点四斤,四十八厘米。”
布兰霁伸手给二位倒水,皱着双眉,“爷爷奶奶,消消气,小鱼不是这样的人。”
老爷子气的将水推开,“我不喝!一天到晚就知道练琴,如今还帮着这种忘本的人说话,咳,霁之,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
布兰霁敛眉,将水杯放在桌面上,淡淡道:“那我走。”
“霁之……”
老夫人赶忙抓住他的衣角,冲他摇头,“你爷爷不是那个意思,孩子,不走。”
布兰霁自成年后,就搬出了布兰家,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不是金婚,他今年就只有过年才回来。
布兰霁手指很凉,一点一点将老夫人的手掰掉,不轻不重,却最是伤人。
整个庄园风气都变了,谈完事情回来的祁钺和沈夜自然能感觉到,也听到了些不好的话。
“瞳宝。”
祁钺将瞳榆揽进怀里,摸了摸她脑袋:“委屈了。”
瞳榆摇头,“没事,敌方没有攻击到我一分一毫。”
祁钺眼神一寸寸冰冷,视线扫向众人时,似淬了毒的寒针。
那片区域瞬间噤声,瑟缩着躲闪视线。
祁家大少爷好可怕。
这会人都齐了,礼物和祝福也都送了,只有沈家和祁家。
瞳榆和祁钺手挽着手上台时,沈夜迈步,站在了瞳榆右边。
一左一右,意思不言而喻。
慕容晚气地咬紧了牙,高脚杯差点被她扔到瞳榆身上。
瞳榆似有所觉,微笑着回望过去,甚至伸手打了个招呼。
手臂抬起时,披肩宽大,露出一节莹白细腻的手腕,以及那刺眼的银光。
“砰。”
慕容晚全身发冷,高脚杯不受控自手中滑落,水渍洒了她全身,就连旁边人也被波及,但敢怒不敢言。
银镯。
慕容晚看到了,并且无比确信,心口针扎般的疼。
其实四季小院那天她就发现了,沈夜的银镯没了,刚刚去拉他的手,还是没有。
他竟然将如此贵重的东西给瞳榆,他竟然敢给她。
银镯这种象征家主之位的,要给也只能给她这个未婚妻,给嫁出去的妹妹算什么!
慕容晚眼底嫉恨的猩红,大口大口呼吸着,眸光似毒蛇般阴冷。
台上
瞳榆理了理蜀绣旗袍,和祁钺弯腰道了福,声音温柔又夹杂着甜意。
面容娇艳倾城,眉眼潋滟,桃花眸若春水,是俏生生的骄矜小天鹅呢。
第205章 “嗷嗷嗷!我妹妹弹琴真好听,啊啊啊!”
布兰老爷子微怔住,就连老夫人都愣了会。
瞳榆捧着礼盒,见他们没反应,又说了句:“祝二老金婚快乐,历久弥新。”
老夫人反应过来,伸手接住礼盒:“欸好,过来让奶奶看看。”
她心里骂了骂自己,多大年纪了,还信外面的流言。
面前这孩子眼神清澈,长的又水灵,一看就是没心眼被陷害。
瞳榆被老夫人拉着手,低着脑袋唇角微弯,一副羞怯乖巧样。
祁钺掀眼,自家老婆演技与日俱增。
闲聊了会,老夫人下巴点了点台下:“小榆,你和霁之认识吗?”
瞳榆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去。
布兰霁站在台下,手上轻轻晃着高脚杯,定睛看着她。
祁钺呵笑,不轻不重掐了掐瞳榆的掌心。
瞳榆痒的一激灵,不自在道:“认识的。”
布兰霁上来,和几人并站在一起。
老夫人拉着他,絮絮叨叨:“好孙子,咱别听你爷爷说话,他个没文化的假知识分子,今晚奶奶就不让他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