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管怎样,自己女儿是变得越来越好,她也可以放心了。
另一边,萧钰给宋落凝烧好洗澡水,自己则上了马车上将里面的东西帮进屋子里,床上的被褥也铺好了,等宋落凝出来,萧钰进了盥洗室,洗漱一番,出来时,床幔已经放下来,宋落凝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侧身卧在床畔,背对着外面。
房门阖上,萧钰顿了顿,吹了松油灯,轻声走过去,撩开床幔,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慢慢躺下。
静谧的房间里,宋落凝十指慢慢蜷起,黑暗里感官格外敏感,衣服轻微的摩擦声也能被无限的放大,隔了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身后温热的身体,宋落凝心口发紧,都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将人赶了下去。
她咬紧唇,僵着身体,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柩洒进来落了一起斑驳,良久,身后似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宋落凝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下来。
这个登徒子
她微微叹了口气,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五月初五,石榴花艳丽似火,春夏交替,季雨缠绵。
京城丞相府里,男人撑着油纸伞步履匆匆,沿路丫鬟纷纷行礼,走进檐廊下收了伞,拦了个丫鬟将手里的伞递过去,道:“丞相在何处?”
丫鬟福了福身道:“回大公子,丞相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天了。”
宋彦祺点头,摆摆手,丫鬟福身退到一旁,待宋彦祺离开才站起身。
宋彦祺穿过檐廊来到书房,抬手敲了敲房门,门内传来宋允舟沉稳的声音:“何事?”
宋彦祺推开门走进去,双手将信递上,道:“父亲,有小妹的来信。”
“你小妹在信上可有说什么?算了”宋允舟接过信亲自看了起来,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
半响,将信放在案桌上:“你小妹信上说的你可有什么想法?”
宋彦祺顿了顿,斟酌道:“稻谷脱壳确实有利于天下百姓,可如今两派关系日益紧张,陛下又昏庸无道,实不是推广良机。”
宋允舟背身而立,沉思片刻,点点头。
宋彦祺等了一会儿,不见父亲继续,不明道:“难道不管了?这件是如果被昌王一派知道,不免占了先机,到时恐怕对我们更不利。”
“你说的是,找个合理的理由先将人带进京城再做打算。”宋允舟顿了顿,续道:“切记要小心,找个可靠的人去做。”
“父亲不如让她去做”宋彦祺看了眼父亲的脸色,那个人是父亲派去保护小妹的,从小被父亲培养,算得上是可靠的人。
宋允舟背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下着的雨,长叹一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再者宫中的情况也要盯好了,当初也是父亲识人不清选了这样一个昏君,真是有愧于先帝。”
“父亲”宋彦祺还要说什么,就见宋允舟摆摆手,只好作罢,拱手退出了书房。
沉寂下来,宋允舟思绪不由的又落到小女儿身上,从小女儿身体不好,又乖巧懂事,免不了又让人多心疼几分,这回让她去临阳县也不知是祸是福。
离开书房,宋彦祺出了丞相府,带了两名贴身护卫,骑上马一路奔跑,进了一处别院,别院是座二进小院,敲开门,出来迎接的是一名护卫。
宋彦祺:“人都来齐了吗?”
护卫:“是,都在前厅候着呢。”
宋彦祺穿过垂花门,快步走进前厅,前厅已经坐了六人,一见他来,厅堂瞬间安静下来。
“宋将军,不知丞相大人怎么没来?”其中一人道。
宋彦祺瞥眼坐到主位上:“父亲还有要事处理,这回由我同诸位大人商议,先帝驾崩并未留下子嗣,当今圣上也是由父亲以及诸位大臣一同在皇室宗亲中选出来,谁知陛下登基后荒淫无道,短短一年不到弄得民不聊生,更有一些藩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蠢蠢欲动,这些情况想必诸位大人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