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爹?
长宁便想知道,这南宫娘子找自己阿爹究竟所为何事,所以回府后直接便去了书房。
幕僚:“老爷,您说此事要瞒着郡主?”
“难道您对这位南宫娘子,还有别的用处?”
张廷氿:“目前只不过是欠了她一个人情罢了。”
“毕竟当初在宁远寺,没有她的亲手布弄,公主和那谢怀远也不会如我所愿的那么快就掉马。”
“我当然还得谢谢她。”
“但这南宫娘子她知道公主府的太多的秘密了,若非她的手下实在太多,而我又见过他们实力,其实她一个商户之女,能将其灭口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既然她能主动找上门来求我办事,这诚意,我为何不接?”
“我与她,可就算是互相拿着把柄的人。”
“或许以后,我还真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张廷氿把玩着手里玉石,看向幕僚冷声警告:“记住,此事务必要瞒着长宁。”
“原本她就怀疑自己的身世,我好不容易才哄住她,让她相信我才是她的亲爹。”
“万一让她知道这南宫娘子知道真相,她必定会跑去打听。”
“再让她怀疑这南宫娘子就是害死她亲爹娘的凶手的话,以长宁的性子必定会惹出祸端!”
“我不想长宁受到伤害,所以此事务必继续瞒死了!”
“记住,谁敢走漏风声,本官必不轻饶!”
然而,一抹粉色裙角已从门外的墙角悄然消失……
从公主府离开后,不多时雀儿便上前来道:“姑娘,刚刚回去的好像是长宁郡主的马车。”
李卿落原本合着的双眸瞬间睁开:“我知道了。”
等离公主府彻底远了,冷电才从前面问道:“姑娘,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这个张廷氿,瞧着可不像是个会被任意拿捏之人。咱们现在就暴露了身份,实属冒险了些。不知他是否会在背后耍什么阴招?”
李卿落:“在宁远寺他见识过咱们的厉害。至少暂时,他不敢轻易动手。”
“以后还能不能互相利用,便要看彼此本事了。”
“等着吧,相信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过,李卿落也并未在家干等。
趁着夜色,她和冷电悄然摸去了杨家。
杨七郎的妻子,也是姜家的七姑娘。
这夫妇二人寻常朴实低调,但实则杨七郎一直在给皇后及太子皇长子办事。
李卿落今晚夜访杨家,也并无他意。
就是想瞧瞧,这杨七郎被抓,姜七娘是何态度。
二人悄无声息地摸上房顶,并顺利找到姜七娘和杨七郎夫妇二人的院子后,果然很快就瞧见了正在焦急问话的姜七娘。
姜七娘:“现在家中那边怎么说?”
婢女:“姑娘,那边回信说……说此事他们去求过了,但现在大老爷根本不见人。”
姜七娘脸色惨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阿爹上有身为礼部尚书的大伯,下有受尽祖母宠爱的三叔。多年来在姜家他就像个隐形人一般,从来不受重视。”
“便是我们二房有什么诉求,也几乎都是被忽略轻视。就如同我,在家中姐妹之间一向无足轻重。”
“所以,本就是杨家偏房的七郎,也根本不受姜家半分重视。”
“这回七郎和那位商户家的郎君,怕是真要遭祸了!”
“都怪我。若不是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是怕我们二房被牵连所以求着七郎去查一查此事真相,七郎也不会被此事牵连!”
婢女和嬷嬷劝道:“少夫人您别急,事情还没有一个定夺呢。”
“七爷既然是清白的,相信大理寺那边必然也不会随便冤枉人。”
姜七娘冷笑:“大理寺……?”
“我现在就怕祖母非得跳出来要大伯保住三叔的命!”
“恰好七郎被人诬陷入狱,他又是姜家最不受器重的女婿,那日还恰巧就带了那位商户家的郎君一起回得姜家。”
“倘若被扣上一顶是他们二人暗中作乱的罪帽,让他来顶罪,整个杨家和我们二房都会跟着玩完!”
婢女:“这怎么会呢?毕竟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啊!”
姜七娘:“一个偏房罢了,又不株连九族,对她们来说不过是丢了一个轻如鸿毛的蝼蚁,谁会在意七郎这个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