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是何意?!”
就在二人说话时,尹九满身是汗,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你为何付了钱,却不行报复之事啊?”任也扭头询问。
“呵,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然讨厌这群以天骄自居的家伙,但也不屑于去对三位被禁锢了神能的女子用强。”尹九摆了摆手,伸手摘下腰间酒壶,豪爽道:“更何况,这三朵金花虽容貌倾城,但却年岁尚浅,就与树上的酸果一样,瞧着诱人,可吃起来却酸涩无比。呵,若是她们那八位死在天阁楼屋檐之上的百岁护道老娘娘,被生擒至此,那本人还有打破世俗道德的冲动……可破例品鉴一番。”
任也惊了:“我有一位挚友,与你有相同的爱好,回头引荐你们认识一下。”
“好说,好说!”
尹九摘下腰间的布袋子,随手向桌上一倒,便见到油炸花生如雨点一般落下。
他随手捏起一粒,一边放在口中咀嚼,一边喝着市井常见的普通烈酒,体态松弛至极。
任也稍作沉默,便主动拉拢地问道:“尹九兄弟,这帝坟就要开启了,后面的路你我同行如何啊?咱们一同力压其他天骄,夺大帝机缘,自顶峰相见。”
“若是最后,要由你我决定胜负,咱们可登天公平一战,如何?”
他语炙热地询问道。
尹九闻稍稍愣了一下,便轻轻摇头回道:“你为了搭救挚友,孤身入西凉,大战一众天骄,确实称得上是有情有义,也有盖世天资。我虽是一介不入流的神通者,但也喜欢与姓情中人交往。”
“你若邀我共同游历九黎天下,喝酒吃肉,谈笑风生,那我自然愿意同往。”
“可你若是,想要与我并肩,一同攻杀其他血引者,那我……那我怕是不能应允。”
他脚踩着长椅,似笑非笑地回应着任也的邀请。
“为何不能与我一同攻杀其他血引者呢?”任也好奇地询问道:“兄弟是觉得,与我一个外人,共同扼杀九黎天才,此事乃是出卖家乡之举吗?”
“非也。”
尹九立马摆手,脸色红润地回道:“人们总喜欢在心中划分人情地域,企图找到一丝共鸣,以令世人更加团结。往小了看,这西凉人有西凉人的骄傲,仙澜五城也有仙澜五城的荣辱,似乎每一处地域都有着自己的尊严……可殊不知,这辽阔的九黎大陆,正是被这样的人情地域,划分成了无数战乱之土,这乃是群雄割据,自立为王的基础。你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相互攻伐与算计,自然永无止境。”
“可说到底,我们却都是九黎大陆的子弟,一脉同宗之人。”
“再往大看,星门之中,秘境无数……而这同血同语者,不也都是人间人子吗?又哪里分得上外人与本地人呢?!同宗同语者之所以排外,那无非是自私之人,意图分裂,意图排外,保证自己权柄不受威胁与污染的一种手段罢了。”
尹九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意:“若没有这些自私的人,那九黎会是何种的强大,何种的繁荣昌盛啊?!海纳百川,才可见天地之辽阔;故步自封,以地域划分你我……最终也只能是坐井观天之辈罢了。”
许棒子没什么文化,但听到此后,却内心直呼:“卧槽,这位头戴斗笠,脚踩烂鞋的家伙……肚子里有点东西啊。”
小坏王也未曾想过,这看着十分不着调的尹九,竟能有如此思想。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便又笑着问道:“既然,你并没有拿我当外人,那为何不与我同行,力压一众天骄,争夺大帝机缘,令自身有朝一日,可终结这乱世呢?”
尹九闻听此,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眸不自觉地瞧向了室外的明月。
他沉默半晌,摇头道:“因为我心中甚是不解。”
“不解什么?”
“我不解大帝的道韵,为何会与天道共同制定下如此血腥的争锋规则。”
尹九忽然站起身,声音略有些悲痛道:“九百九十九位血引者,皆是九黎的天才俊杰,拥有着无法估量的潜力。可若想得到大帝机缘,却要依靠相互攻杀,以人吃人的手段,抢夺他人的血引,并要成为抢掠最多的九十九人,才可入帝坟参加最后的大道争锋。”
“我真的内心不解……这九百九十九人,都是九黎的青年才俊,他们本可成为家乡最璀璨的明珠,一定会有未来安邦定国之人的诞生。可大帝与天道,却要引诱这些人自相残杀,相互攻伐。”
“帝道争锋之下,人心变得扭曲,能杀则绝不留活口,这死的却都是我最杰出的九黎后人啊。”
“……!”
说到这里,他仰面瞧着室外静谧的夜色:“所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