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三个孩子,最在乎的是哪个?平时最看重的老大?总是忽视的老二?还是最为纵容的老三?”
“你既然知道我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又怎么会觉得,我会在乎孩子?”
“不在乎吗?”
“在乎。”
丁成垂下一边眼眸,一边抵抗伤口的疼痛,一边混淆郑珣的判断。
“诶?竟然是实话啊!”
郑珣啧啧称奇。
丁成抬头:“你若要这么以为,也可以。”
他露出拙劣的窃喜。
但是郑珣知道他在演。
他引导着她,让她以为他在撒谎。
但他说的是实话。
郑珣觉得有趣,笑声又欢快了些:“二儿子……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答案,明明他最不像你,也不是最聪慧的那个。”
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丁成的耳朵里,他的嘴越抿越紧。
“对啊,为什么呢……”
“不要糊弄我哦,丁将军,你骗不过我的。你心里一片慌张但又努力表现得正常的样子,挺招笑的。”
丁成终于在她笃定的语气下慌了神。
“你究竟要让什么?”
“让我猜猜,你这么冷心冷肺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在乎自已的孩子,”郑珣思索片刻,忽然点了点额头,“对了,因为他性子最像你,对吗?”
人的感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
纵然是个坏种,但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天生就能得他一分宽容。
他最傲然的,就是自已的聪慧和性子。
当从孩子身上看到自已儿时的模样,他顿时就有了一种看到自已最伟大造物的骄傲。
“你最喜欢扮演,在找到自已人设之后,你就开始伪装,而你就藏在面具里,看着别人被自已耍得团团转。因为长期戴着假面,你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就在这个时侯,你的二儿子出生了。他刚开始骗过了你,但越是如此,你后来发现他真面目的时侯,就越惊喜。”
郑珣每个字都说得极慢,因为他一直在观察丁成的反应,并根据他的表现去调整下一句要说出口的话。
“你的‘伟大’终于被发现,于是,你开始教导自已的儿子如何享受欺骗的快感,如何伪装得更加完美。他是你的知已,也是唯一一个认可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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