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刚才和晏邈说了什么么?”
“你想告诉我的话你会说,你不说我就不问,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秦疏桐这才鼓足了胸中那口气,无视晏邈的挑拨是正确的。谢雁尽是知行合一的人,用婚礼向他相邀过,他没有怀疑对方用心的必要。
“算算时间,仪式应该接近尾声了,你还要回正殿观完礼么?”
“不了……所以你那日来去匆匆是为今日的守卫之事?”秦疏桐说完自己面上微红。
谢雁尽难得显出犹豫,两人对视一瞬又默契错开视线,他依旧四平八稳:“不是。”
秦疏桐轻笑:“你说是我也不会如何,就像你对晏邈不问,我也可以做到对裴小姐不问。”
“关于裴霓霞,你想问什么都可以。”谢雁尽这句说得毫无犹豫。
“真的什么都能问?那为什么她陷……”秦疏桐忽想到,他一直在谢雁尽面前和白汲划清界限,花园那日他作为当事人当然直接就能发现裴霓霞与白汲联手,但与此无关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可不能语出纰漏,“长清皆知你们来往密切,互相衷情,那为什么她先前有情,在你请旨解除婚约后却毫无情伤的反应?”
谢雁尽一笑:“你并没有看到过我和她相处的情景,怎么知道我对她有没有情。”
原来众人都在想当然。
但谢雁尽怎么没有说到裴霓霞那方的态度?
“可裴小姐应当对你有情?她可是亲手做过糕点送给你的。”
虽然那是一场构陷,可裴霓霞如果对谢雁尽没有情,从头到尾都是逢场作戏,那并不需要亲手做这种东西送他,且不说她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就算是白汲为了确保她确实坐上同一条船,那也只需要明面上让人认为这是“亲手”所做,就像当日借刘安之口道出即可,实际上她就算买一份也无妨。
“那确实是她亲手所做吧?”
“是。”
“那……”裴霓霞为什么要和白汲共谋,使得谢雁尽解除婚约,而这又是矛盾的,她明明有情。更奇怪的是解除婚约看来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出家才是,所以婚约是一个她通往最终目标路上的绊脚石,她不得不除去。
谢雁尽的回答可能直接揭开上次自己逾矩问了而裴霓霞没有说的部分,秦疏桐有些后悔,毕竟打探他人不愿说的隐私并不符合君子之道。
然而谢雁尽既没有给他答案,也没有避而不答,而是少有地显出一丝困惑:“我并不知,你真想知道的话可能要问她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