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尾亲了好一会儿,最后,想把她直接压上床的男人被她赶去洗澡了。
董昭月把哭花的妆给卸干净,换上居家的短袖短裤,重新走回厨房。
水正好开了,她下了两包乌冬面,又打开冰箱,将娃娃菜和虾滑等配菜一股脑加进去,还把阿姨做好后冷藏的椒盐排骨拿出来,用微波炉加热。
陆聿森洗完澡走出卧室时,女人正在餐桌前等他,她微卷的头发扎成了饱满的丸子头,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斜肩上衣,身下一条灰色五分裤,脸上素净白嫩,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玩手机。
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飘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暖色吊灯将整幅画面照得松弛又温暖,像是家庭里最寻常的一幕,平淡而温馨。
董昭月瞥见不远处傻站的人,放下手机坐直身子:“陆聿森?”
“嗯。”他应了声,走到她对面坐下。
餐桌上,放着两碗满满的乌冬面和一盘排骨。
陆聿森挑挑眉:“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她的视线晃过排骨,有点心虚地点了下头:“嗯。”
“这么厉害啊。”男人勾起嘴角,拿起筷子。
乌冬面有调料包的加持,味道还可以,但和盘里的排骨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陆聿森没拆穿她,只觉得以前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在他不在的八年里,已经变成了生活独立、学习工作有成的女人,心里既为她骄傲,又泛着点点遗憾。
遗憾自己的缺席。
“陆聿森,面条是不是不好吃?”她看着他的表情,戳了戳自己碗里的面条,“好吧,其实排骨是阿姨做的,你别吃面了,多尝那个吧。”
男人把筷子放下,看向她道:“你过来。”
“嗯?”
“过来一下。”
董昭月不明所以地站起来,走两步到他旁边:“干嘛。”
陆聿森将她一把搂到腿上,两手环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侧轻声道:“卿卿。”
“嗯?”
“以后的每一个八年,都让我陪着你、伺候你,好不好?”
什么呀,喊她过来就为了说这个?董昭月溢出一声轻笑,将他脑袋移出来,看向他的脸:“是不是你嫌弃我做的面难吃,所以才这样说的?哼,那以后你来做可以了吧?明明你做的布丁也没多好。”
“你做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嫌弃过?”陆聿森捏了下她的腰,“你回答我,到底好不好?”
她低低哼了一声:“好吧……但是。”
“但是什么?”陆聿森盯紧她的眼睛。
董昭月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对视道:“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准再和以前那些人交涉,也不准再做以前那些事,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遵命,老婆大人。”男人嘴角撩起一抹笑,搂紧她说道。
董昭月脸颊一热,嘟囔起来:“什么嘛,不准这样喊我。”
“嘴长我身上,你管我。”
听见他秒变欠欠的语气,董昭月又想送他一拳了。
他放开她,两人继续边吃边聊。
“陆聿森,你在加拿大待了多久啊?”想起金副院长的说辞,她看向他,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差不多叁年吧。”
“那里的冬天这么冷,你怎么去那里呀?”其实她想问,他出来后,为什么不回来呢?
陆聿森随意又轻松地道:“是挺冷的,雪也很多。”
他明明知道她想聊的不是冬天,意识到男人并不太想多说这个话题,她更想问的那些话也强行压下了。
她有位同学的哥哥,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似乎全世界都在他脚下,唾手可得。可犯了金融罪进去五年后,他出来时整个人都黯淡了,对未来迷茫,也对世界疏离,完全成了行尸走肉。
他在加拿大叁年,便意味着他也在里面走过了五年多的时间,可她却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黯淡的模样。
董昭月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他既然不想说,她也问不出结果,更害怕挑起他不好的情绪。
这个话题被两人自然而然地跳过了,低沉的气氛也渐渐散去。
最后,美味的排骨大多还是被她吃掉了,于是她剩了半碗面。
倒掉有些浪费,毕竟是她亲手做的,董昭月默默看向陆聿森,将碗移过去,男人面不改色帮她解决了。
吃完晚餐后,他负责收拾餐桌,她回卧室洗澡。
收拾好后,男人抽了一根雪茄放上嘴角,拿起打火机走到客厅的阳台上抽烟。
落地窗拉上后,室内的温暖被隔开,男人逆着客厅的暖光,吐出一口口烟圈,漠然地看着夜景。
他知道她刚才想问自己,为什么不回来。
除了银行里那点积蓄之外,身份地位、工作事业什么都没有,怎么回来找她?又怎么证明给她家人看,他有能力护着她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