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路边走了几分钟, 许修霁时不时就要看向那越来越湿的肩头,几次三番后,他往封涣开身边挤了挤。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封涣开打伞的手臂晃了晃, 一瞬间的雨从四面八方袭来,一只手臂贴着他,向上握住了伞杆,稳住了这一方错乱的天地。
封涣开的脚步忽然顿住, 侧眸看向身边的人。
许修霁松开手、指了下他的肩膀:“淋湿了小心感冒,而且那么好的大衣报废了很可惜。”
听到这句话的人忽然换了一只手撑伞,一手揽过许修霁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说:“这样就淋不到了。”
许修霁没有反驳也没有逃避,他们依偎在雨中漫步,利菲河静静地流淌着,河岸边的建筑古老而优雅。
封涣开的身形挺拔,步伐稳健,即使在异国的街头,也自带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可揽上他之后那股气场变得柔和又温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点和环境都陌生的原因,许修霁总觉得这场面有种别样的滋味。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远处的天空透出些许晚霞的余晖,将云层染成了淡淡的橘粉色。
河水在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河岸边的建筑古老而优雅,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味道。
封涣开忽然松开揽着许修霁的手,落后他一步收起伞,然后开口道:“许修霁。”
许修霁闻声回头,封涣开那双含笑的眼睛在乍破的天光下带着灼人的光亮,像是要刻进灵魂里。
他的话像是一句咒语,让许修霁将一切喧嚣都屏蔽掉了。
他说:“许修霁,雨后初晴了。”
许修霁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和封涣开牵上手的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紧紧握到了一起。
他抬起头,初晴后的天光给封涣开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让那冷硬的轮廓看起来温和地模糊成了一副名贵的油画。
“想吃冰淇淋吗?”封涣开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要不要去尝尝?”
“要吃。”许修霁现在确实有些燥热。
“那就走吧。”封涣开很自然地晃了晃两个人交叠的手,举起来很自然地指了一个方向,“不算远,十分钟左右,然后可以顺路去今晚定好的餐厅,我猜你应该不想再坐车了。”
许修霁老实地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他拿着勺子尝被封涣开端在掌心的冰淇淋,这冰淇淋洋名叫to,在国内火的时候兰茜也带他尝过,味道不错,价格却比普通冰淇淋要贵上许多,许修霁自己是不会去买这种东西吃的,他还是觉得雪王的圣代性价比更高。
但封涣开带他来的这家确实好吃,许修霁能尝到十分浓郁的莓果味,那股不知名的燥热顺着喉咙的凉意被压下,他含着勺子愉快地眯了下眼。
“看得出来很满意了。”封涣开笑道,投喂许修霁也是一件让他非常享受的事,尤其是看到许修霁尝到好吃的东西下意识眯眼的行为,总会让他想到妈妈养的那只波斯猫,为了和猫搞好关系,封涣开没少拿罐头诱惑。
这样一想就更像了。
“?”许修霁看这个人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封涣开唇角一弯:“你好可爱。”
许修霁想再去挖一勺冰淇淋的手一顿,然后迅速挖了一勺堵住封涣开的嘴,耳根微红道:“你也吃点儿吧”
等等——
那个勺子是他用过的。
许修霁反应过来又急忙上手去抢,却被封涣开用齿尖咬住,他又不敢太用力,只能又恼又羞地小声道:“这是我的勺子。”
封涣开却不松开,以至于说话声都有些含糊不清:“这是你主动喂我的。”
“”人总会在脑袋短路的时候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许修霁挣扎道“可我用过了”
“现在我也用过了。”封涣开依旧看着他,问:“你还要吗?”
许修霁无言以对,要、不要都显得很奇怪。
“好啦,”封涣开摊开另一个只手,掌心上躺着一只还未拆封的勺子,哄道:“新的给你。”
许修霁从善如流地接过,封涣开也总于松开齿尖和许修霁共享起这一份冰淇淋。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预定好的餐厅,封涣开担心他几个小时前刚在飞机上刚吃过不怎么饿,于是问:“现在饿了吗?”
“饿,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许修霁诚实道,吃了犹如没吃。
封涣开笑了笑,他秉承着少食多餐的理念,而许修霁则是能吃就吃,两人稀奇古怪地撞上了同样的饭点儿。
餐厅不大,灯光昏黄温暖,墙壁上挂着一些关于都柏林的老照片,空气中飘散着食物诱人的香气和客人低低的交谈声。
封涣开提前让赵助理预订的位置安静还靠窗,能看到外面渐渐亮起灯火的街道。
许修霁只管吃从不参与任何点菜环节,封涣开熟练地翻开菜单,点了餐,却在酒水上犹豫了一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