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以为他没脑子,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一清二楚。
有了这长须男子的一番劝和,一场凶事轻松化解,韩亦连忙上前道谢,板车反正都被马踩碎了大半,干脆韩亦让人下车,将破烂的板车搬到一旁让开了路。
佩剑男子摆摆手,“若是真要谢我,帮我做一件事。”
韩亦立刻道:“您尽管吩咐。”
佩剑男子指了指苏摇铭身边的竹叶金,“把这女子送到我的所住馆中。”
馆是高级客舍,能住在那里的非富即贵,而这人和方才车里的人以兄弟相称,显然都是那家之中的重要人物。
而这群人,说白了不过是待挑选的普通人罢了,尤其是要挑的不是这女子,而是她带来的孩子。
刚才若不是是这马夫不懂事,非要和马车的主人发生冲突,场面也不会这么难看。
说白了,这群人没什么重要,别说一名,就是一车的人送去也没事,车上的人还会感谢他,能和这样的大家族攀上关系。
“立刻办,”
韩亦毫不犹豫答应了男子的要求,但随后又试探问道:“不知您和方才那位是……那家的那一支?”
大家族分支多,但连王都不放在眼里的,不是嫡系也是和嫡系关系最紧密的那一支。
旁边的家仆冷哼一声,“这话你也问的出口!他就是——”
“无碍,几日后的祭祀之礼,辛苦韩大夫了。”
男子伸手拦住家仆,转而对韩亦笑道,“千万不能出差错,这次可是我长兄第一次负责梗城的祭祀之礼,各家都看着呢。”
韩亦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是嫡系!
如果这兄弟二人是家主之子,而佩剑男子又称呼车内的人为长兄,岂不是说——那车内的人,未来将是整个家族的继承者!
还好,还好刚才没得罪对方,不对……
他个人恐怕已经得罪了,只不过,这件事若是处理的好了,能让他背后的家族少受点损失。
韩亦身边的布衣男子低声问:“那个……韩大夫,这人也太嚣张了,怎么敢……”
韩亦转头恨了他一眼:“闭嘴,知道自己刚才闯了多大祸吗?赶快按照他说的,将那女子送到馆舍去。”
“那其他人呢?”
“和以前一样,送去让王城的人挑,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帮你去办吗?”
布衣男子立刻点头:“不用不用,小的明白,不过……那到底是谁家的车,连王都不放在眼里,也未免太嚣张。”
“别没事找事,”
韩亦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快,他背后的家族已经算是权势滔天,可在对方眼里,还是不够看的……他难道就想忍下这口气吗,可对方的身份……
他不得不忍。
即便是被人打了脸,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所以他们是……”
“负责本次祭祀大典,又是长子,若我没猜错,那位就是……中军将大人的儿子,也就是……”
未来的中军将。
说是负责祭祀大典,却连他这位大夫也没见过,只是挂名而已,事情都是手下的人去办。
布衣男人脸色骤变,“是……是中军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整个国家的军政大权,和司马,司徒并列为三大官的中军将。
难怪韩大夫是这个态度!
他理解了,完全的。
也理解了大胡子的嚣张态度。
若是他为这样的主子赶车,他说话只会比大胡子更嚣张!
得了韩亦的命令,两个巡城士兵上前,要护送竹叶金前去馆舍,竹叶金的听力敏锐,刚才就听见了,她要跑很简单,但她若是跑了,和她“沾亲带故”的苏摇铭就只能一起跑。
“怎么办?”
苏摇铭想了想,“这人来头不小,而且身份尊贵,若是能和他搭上关系,去王城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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