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摇铭想了想：“那就叫你地主吧。”

孩童声音问：“什么是地主？大地的主宰吗？听起来很有寓意，你用心了。”

苏摇铭点了点头：“差不多，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在我们那里，是土地的主人的缩写，不过，我给你取这个名字，不是因为这个寓意，而是因为这是我们那儿一种很流行的卡牌类游戏的英雄。”

孩童又问：“英雄？”

“是的，那个卡牌游戏开始的时候，每个玩家需要选择自己的身份，而这个身份，我们叫做英雄，一般有两个英雄可以选择，一个英雄叫劳工，一个英雄叫地主，地主的身份高于劳工，会拥有更多的卡牌。”

孩童回答：“明白了，你喜欢玩游戏。”

苏摇铭：“这你分析的没错，但这不是重点，我发现你有点注意力缺陷。”

“……”

孩童沉默了，6639又冒了出来。

6639问：“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是不是早就存在于这里，像是，地缚灵？”

苏摇铭：“有趣，它不知道地主，你却知道地缚灵。”

地缚灵是一种鬼魂的说法，死去的人魂魄留在原地，被那个场所所束缚，无法投胎，转生或者离开。

孩童的声音冒了出来：“我说过，我的记忆都是散乱的，很多关键的东西想不起来，但并不代表我变成了没有常识的白痴。”

这里所谓的常识，是一些说出来所有人都不会察觉到的某些知识储备，就像是人对于红色的认知，对于人死后可能会变成鬼魂，知道饿了要吃东西，渴了要喝水这样的认知一样。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苏摇铭对于他们上课的内容也很了解。

上课学习的不是数理化历政生，而是一些很单一的内容，关于异能和能量方便，都是通过广播和电子课件播放已经做好的内容，教育者本身没有现身。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基本的概念，观点输入，都是对实验者管理这里更有利的理论和思想。

什么鬼魂，地缚灵，绝不可能是6639能在课堂上学习到的知识。

至于来自哪里——答案很明显。

逆袭升级流小说主角的别人身上一般都挂一个老爷爷，6639身体里的这个声音虽然很稚嫩，但真要论年龄，恐怕也能算得上一个“老爷爷”。

见苏摇铭这个反应，6639有些惊讶：“你真是地缚灵？”

苏摇铭：“我不是，我只是没去过外面，所以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和这位失忆的可不一样。”

孩童声音——很满意自己英雄名称的“地主”开口了：“幽灵，你能不能影响一下这里的电子设备？”

苏摇铭当然试过，自从发现她可以在特定的情况下和6639交流之后，她就尝试和建筑体内的很多东西进行互动。

这一互动，被她发现了不少规律。

她现在的存在形式，到真的有点像是某种“电子幽灵”，可以通过电磁场影响一些东西，但不能直接触碰东西，也可以穿过墙体，由于她现在的独特存在形式，人类部分的特征被极度弱化，程序生命的特征反而被增强了，对于电子和系统，她有着更强的影响力。

而且，苏摇铭能活动的范围只能在6639或者6640的视线范围内，就像是跟在他们两人身边的鬼魂一样。

但苏摇铭知道，这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记忆体，在他们的记忆里没有存在的时空，她是无法进入的。

苏摇铭回答：“有时候可以，不过没那么稳定，只能做一些小事，不过你问这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小女孩便能量散尽，再次脱力倒下。

苏摇铭：就，每次见面都得在厕所，挺特别的。

6639还是单独找了三头人，却不是解释她那天在厕所威胁高个男孩时所说的话。

两人见面，没约在厕所，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教室，6639进去就关上了门，然后走到三头人面前，往桌上一坐，“从今天开始，把你每天一半的能量石交给我。”

三头人目露惊讶，但很快低下头，“好。”

6639眉头却皱了起来：“你不问我要做什么？”

三头人：“你有你的理由，我，我相信你……”

6639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那好，既然你这么支持我，把你所有的能量石都给我。”

三头人抬起头，“可，可是，不吃能量石会饿死的……”

6639点头：“没错，会饿死，但是我要你的能量石，你给不给？他们说的对，反正你也觉醒不了异能了，要这些能量只是浪费，不是吗？”

三头人三张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情，但它最终还是缩了缩脖子，回答道：“能，能不能给我留一块，一块就行，只要能吃一点能量，就，就不会死……”

6639问：“你不想死？”

三头人点头。

6639双手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