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自己受了重托呢,自家父母、兄弟都要靠叔叔一支扶持呢。
沈寄也皱眉,皇帝连魏氏族老都利用上了。
柳氏的事怕是也落入了人耳目中。
柳氏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也只能道:“芙叶公主答应了的事,是不会不做的。”
十五婶知道她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便回去告诉了柳氏。
魏楹下衙回来,先去见三叔祖父,“东昌公主抱病不起。至于三叔祖父你们说的事,更是影儿都没有。”
三叔祖父抬抬眼,“是宫里的太监总管给我那位老友递的话。事关重大,人家怎么会胡说?现在人病了,你不是和东昌人有点交情么,遣个人去探望吧。”
魏楹气乐了,“东昌公主病了,我遣人去探视算个什么事儿?要遣人去那也得是我媳妇儿遣人去啊。”
三叔祖父一滞,是这个理。
白眉赤眼的,是不能如此。
“那就用你媳妇儿的名义遣人去。她那里,也得把她稳住。”
魏楹心头冷笑,还真是要把我媳妇利用到底啊。
又怕得罪芙叶公主得罪狠了,还要把人稳住。
不过嘴上他还是应了,回头就安排了十五婶带着挽翠携名贵的药品上门。
他们和正使大人合作,是需要互通消息的。
这么过了明路也好。
而且沈寄和小公主不是还两度共舞么,外人看来交情也够得上病了遣人探望。
然后那边听说沈寄病了,也有所走动,就再寻常不过了。
宫里至此自然也察觉了两家的意图。
可是东昌公主的确就是病得起不了身,什么都没法为自己争取了。
计划是环环相扣的。
现在断了一环,后头的要进行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皇上,回去报信的东昌人路上染了时疫,都病倒在了驿馆里。”
“虚虚实实,谁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一拨人。”
“这个,奴才一早已经给边关的守将递了话去的。”
“魏持己什么时候和东昌人搭上线的?”
“这个,没发现。不过盯着魏府的人看到是达尔扈找到魏家去的。”
“没有先搭上线,达尔扈怎么可能知道朕是让东昌公主来嫁魏持己的?跟着小寄的人难道也没发现?”皇帝看着心腹太监,满脸不虞。
小多子低下头,是,之前小看那位姑奶奶了。
再找人一问,果然是沈寄之前去过东昌人居住地附近。
心道,怎么这么不省心啊?
不过,既然她想到要和东昌人联手,他们就是阻拦怕也拦不了。
皇帝笑笑,“这次就算了。她可不是弱质女流,下回多上点心。”
不过,再怎样,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就是了。
因为‘病’了,沈寄一个人在屋里吃饭,比较的清淡。
吃完了,她站起在内室外室走动。
真是讨厌,为着要装病,她竟不能见儿女了。
也不能和魏楹呆在一块。
就算不说她的病要传人,也是怕孩子过了病气的。
说句实在话,她对于宗族中的长辈这种指手画脚、这种理所当然,真的是烦透了。
而且,所有人也都认为他们上京,理所当然是要住在这里的。
自家也是必须好好款待的。
“凝碧——”
“在!”
“告诉刘準,把爷的周遭给我看好了。有什么消息都过来说一声。”
那些人可还带了丫鬟什么的上京来。
这会儿自己病了,一句‘长者赐不可辞’就把人往魏楹的跟前送是大有可能的。
凝碧应了一声,出去让人把刘準叫了过来。
刘準听了点头,“告诉奶奶,我知道了。”
这是明着吩咐他,暗着却是要他提醒爷一声。
魏楹失笑,他倒是真忘了这一茬。
说起来,老人家们肯定是认为东昌公主容不下沈寄这个正室,什么小妾、通房的倒是不会在意。
“你去告诉三老太爷一声,就说东昌公主是个不能容人的。我压根不指望她能留下你们奶奶。同理,旁的任何女人,她也一样的容不下。”
刘準答应一声便去了。
去得及时,让三老太爷打消了把人往这里送的念头。
季白伺候沈寄脱衣、散发。
沈寄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嘴,“都能挂油壶了。”
“奴婢就是替您不值嘛。”
“一切看你们家爷怎么做。他要是顺应了族中的意思,我就带着你们走就是了。左右咱们有宝月斋、有窅然楼,日子比现在还自在呢。”
“可大姑娘跟二少爷怎么办?他们肯定是要留在魏家的。”
沈寄叹口气,“我也正为这个发愁呢。”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