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人设影响,所以?便继续说着自己的台词。
“月主,该上早朝了。”
说到这里,江离都?替自己尴尬。
原以?为月主是原住民,他为了让月主上朝,在门口可是豁出去地演了那么久。
如今告诉他,与之一墙之隔的都?是熟人,这让他有些崩溃。
真是糟糕, 以?前?留的形象全都?塌了,该死的任务!
男人恨的牙痒痒,却也只能继续按着人设说话。
季宁也没想?到来催他上朝的人是江离,不过正好能让他暂时摆脱这个男人。
他站起身来面色不变地整理了下衣服。
身上饰品繁多,经常因动作而?碰撞在一起发出‘叮铃’般的声音。
似乎是因为月主身份的加持,季宁那一头白色的秀发显得?更加洁白,即使?与皓月落在一处也不落下风。
衣服上金色的刻纹时隐时现,就像是萦绕在月亮旁边的星星一样。
墨滦在外人面前?并不会对季宁动手,反而?尽职尽责地站在一侧为其送上最后的东西。
月亮权杖。
“月主,这是您的权杖,请拿好。”
季宁闻声看去,此刻的墨滦低垂着头,手里是一柄权杖。
在权杖的顶端是一轮皎洁无暇的弯月。
月主……
青年眼眸微垂接过了把柄权杖,耳边立刻出现了一道声音。
是歌谣,还是他听?过不下一次的歌谣。
“月儿月儿你快出来~
别躲在云儿后面看~
云儿云儿你快散开~
别遮着月儿弯弯照~”
又是这首歌谣。
这个世?界和暗港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不经意地打量了下江离和墨滦的表情,面上没有变化,他们似乎听?不到这歌谣?
这也是作为月主才能听?到的吗?
接过权杖的季宁靠着桌子抬起脚来,落到了墨滦的面前?。
他神色冷然地说道:“穿鞋。”
既身为月主,那穿鞋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由?他亲自来。
某个人最好跪着给他穿鞋。
两?人视线交错,无声的争斗又开始了。
墨滦站了一会儿没动,青年高抬起下巴:“怎么?不想?穿?”
此话一出,周遭的氛围沉重了些许。
季宁察觉到了几抹外人的气?息,这些气?息似乎是门开了后才出现的。
气?息里没有恶意,好似是在暗中保护他的护卫。
墨滦却握紧了拳头,落在他身上的压力愈发强烈,体内的血脉骨骼都?在被迫挤压。
偏偏他的面上也是一分一毫都?不曾显现出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面对青年的质问,他沉默了下,然后露出微笑:“怎么会呢?您是月主,谁也无法拒绝你。”
男人说完后俯身上前?要给季宁穿鞋。
季宁却故意放低了脚,今天他要这人跪着给他穿鞋!
敢掐他的脖子,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墨滦拿着鞋子的手顿了顿,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开始为季宁穿鞋。
粗糙大手握住脚踝的那一刻带来的酥痒感让季宁瑟缩了一下。
墨滦却没让他移开,那只手还是紧紧攥着对方的脚踝,直至把鞋子穿上才缓缓松手。
“对了,你来做什么?”
穿完鞋子的季宁不忘了让江离继续走流程,现在的他还需要江离逼他去上早朝。
对方也不笨,知道季宁这么说肯定是有所求,于是意会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月主,该上早朝了,再不上朝大臣们怕是会生出不少怨言来。”
“既然如此,那就……”
季宁想?要顺势而?为,但墨滦不给,反而?强势出声打断。
“您是月主,谁敢发出怨言来?”
“……”
季宁没说话了,现在的他不宜暴露太?多,只能将一切寄托于江离身上。
听?到此话的江离额头冒汗,他好像卷入了什么纷争里面。
但是没办法,为了任务,他必须带季宁去上早朝。
男人看了看季宁又看了看墨滦,微微闭眼握起拳头。
不管了,豁出去了!
这般想?着,他突然跪在地上嚎啕道:“月主啊!求求您去上朝吧!”
“您要是不去,我这做官的也没用了,不如撞死在这门前?成为大门的养料有用!”
“月主!求您了!上上早朝吧!”
江离接连不断的话语下,季宁和墨滦都?僵在了原地。
墨滦没想?到,江离为了让季宁上早朝居然在这里死缠烂打。
其实男人行为让季宁更震惊。
原本江离在他眼里的形象是一个神秘的操控者,谁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