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为他平反还有何意义?即使有,他也不能冒神父被发现身份的风险,承认自己是爱德蒙。唐泰斯。
所以得另寻他法。
“你之后与唐格拉尔、费尔南和维尔福没有联系。”
“他们哪看得上我。”卡德鲁斯满腹怨气,像恨当年的爱德蒙般恨着已经飞黄腾达的三人,尤其是唐格拉尔和维尔福:“我都落魄到与匪帮为伍,哪里攀得上维尔福和唐格拉尔?”
“至于费尔南……”
卡德鲁斯的眼里闪着爱德蒙熟悉的恶意:“他害爱德蒙入狱,最好死在希腊的战场上,这样能为梅塞苔丝和阿贝尔争取一笔安家费。”
“你很恨他?”绑匪头子有点意外。
卡德鲁斯:“他干的坏事不比维尔福和唐格拉尔少。见过他,你会发现恶魔也有纯良之处。”
说了半天,卡德鲁斯口干舌燥,喝了两杯葡萄酒才感觉好点:“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可以放人吧!”
“稍等。”绑匪头子拿出一个红丝绒袋,里头全都是未打磨的钻石。
卡德鲁斯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你有唐格拉尔和维尔福暗中勾结的证据吗?”绑匪头子挑出一颗钻石给卡德鲁斯,“或是你的好老大,万字帮的伏脱冷能搞到这些要命的东西吗?”
西班牙这儿有人提到伏脱冷,巴黎的伏脱冷也正面对着历史挑战——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坐在对面,神情高傲地像个女王。
伏脱冷面带微笑,眸光却是冷冷扫过沙发后的吕西安,后者露出个讨好的笑,竟让他生不起气。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似笑非笑道:“丧钟荡起的冷风。”
伏脱冷收起了笑:“这玩笑也太可怕了。”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点了点头:“是啊!”她纤细的手指拂过桌面,打量着伏脱冷的秘密基地,“不知道是你的丧钟还是我的丧钟。”
“不过是场私人官司。”伏脱冷语气轻松,“您失败了也是侯爵夫人。”
话音未落,一杯冷水泼到伏脱冷的脸上。
吕西安吓得大气不敢出。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冷冷道:“空壳的侯爵,比德。鲍赛昂子爵夫人还要难堪的失败者。”她重重地放下杯子,吕西安确定听到玻璃的碎裂声。
“这可太好了。”德。埃斯巴侯爵夫人拔高了声音,“我的丧钟已响,定会让你的丧钟响得更亮。”
伏脱冷擦了把脸,比吕西安想得冷静。“消气,消气。”这个伪装成西班牙神父的男人还能保持着友善的脸,这让吕西安十分佩服,也让德。埃斯巴侯爵夫人脸色稍霁,“你有打赢禁治产官司的后手吗?”
“没有。”伏脱冷在德。艾斯巴侯爵夫人发火前立刻补充,“但我有除掉德。埃斯巴侯爵的办法。”他的目光令德。埃斯巴侯爵夫人打了个寒颤,“您能接受这种后手?”
“不能。”德。埃斯巴侯爵夫人想都不想地拒绝,“杀人还需你来帮忙?德。埃斯巴侯爵一死,全巴黎都认定这是我干的。”她越说越激动,“这比输掉禁治产官司更可怕。”
“冷静,我自然会想到这点。”伏脱冷继续语出惊人,“所以得让德。埃斯巴侯爵当街被杀。”
“而且是被他的情妇当街杀死。”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表情和大脑一起空白,过了会儿才找回声音:“这的确是个办法。”
倒不如说,这是最好的破局之策,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问题是……
“你如何挑起我丈夫和他情妇的矛盾?让他情妇当街杀人。”心动归心动,但操作难度让德。埃斯巴侯爵夫人难以放心,“我的丈夫不爱出门,又是众所周知的好脾气。”
“这得花时间布局。”
“我等不了太久。”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不耐烦道,“禁治产官司就在眼前,你必须在官司前搞定这个。”
“只要德。埃斯巴侯爵病了,禁治产官司就能推迟。”伏脱冷把担子甩回到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肩上,“这得看您如何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