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
“走吧。”
“等一下,还有个事。”她看向谢言修,“今天晚上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一直本不怎么在意的谢言修,听到他的话,暗淡的眼神恢复了神色。
他开口问着:“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温浅点头。
季辞插了话,“今天太晚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去谈。”
“很快,就几分钟。”
温浅说完,走到了谢言修面前不远停下,将手机从挎包里拿出来。
手指在页面上划拉了一阵,然后将屏幕举起到他眼前。
“我新买的陶瓷杯因为你摔碎了,35块钱,你应该要赔我的。”
也不怪她计较,她现在是在啃老本,确实得精打细算过日子。
谢言修原本亮起的眼眸又暗了下来,还以为她舍不得让他被处罚。
原来只是要他赔杯子。
却不甘心问着:“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温浅微微侧头想了想,“要是你同意离婚,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同意和解。”
“处罚已经做出了,现在和解也不能撤销的。”季辞接话解释着。
黄律师也接话,“刚刚问你们什么条件不说,现在才说有什么用。”
“啊?这样啊?”她刚刚确实没想到,一直被季辞牵着走。
但都进局子了,自己有律师自然是听律师的。
“即便是你刚刚提出来我也不会同意。”谢言修答道,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脸色很不好看,“收款码。”
“哦好。”
温浅调到微信页面,点开了收款码,输入了陶瓷杯的价格。
随着“叮”的一声,款项到了账。
她将手机按灭收到了包里,确实是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走了。”
季辞已经到了办事处的大门口,转过头叫着她。
门外是安静的黑夜,门内是惨白的灯光,他就这样站在明暗交界处等着她。
面上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烦。
“来了。”温浅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伴随着她离去的,是谢言修的目光。
无声,暗淡,且哀戚。
他此刻已经确定,这两人应该是有别的渊源。
一段他不知道的渊源。
两人的婚姻源于各取所需,关于各自的过去,谁都没有提过,也谁都没有问过。
他原本以为自己足够有资本。
但现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
回家的出租车上,温浅打了好几个哈欠。
车外的路灯随着车辆前行,不停往后倒退着,明暗交替的光打在了车窗上。
夜晚的十一点半,马路上变得空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