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他小声道:“你别管东家做什么吃的,反正都是美味,待会儿你可别把舌头吞下去。”
“哪能这么夸张,未必还能比满座火锅大师傅做的锅子好吃?”
胡掌柜闻言,捻须得意一笑,“常管事你刚来没多久,可能不知道,店里大师傅坐火锅的手艺,还是东家亲自教的呢!”
“是嘛?”常征闻言笑了笑,不由得更加期待地看向厨房,里面飘出来的味道可真是香啊!
说话间,菜肴已全部起锅,曲宝在院子里支起桌子,众人也纷纷上前帮忙。
饭菜上桌,十来个大汉围坐在一块儿,眼巴巴的等着曲宝分切烤乳猪。
曲花间的小院儿里除了逢年过节,难得热闹一回,他取出一桶窖藏了半年多的葡萄酒,分给众人尝鲜。
常征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酣畅的哈了口气,道:“好酒!好酒!这酒也是东家做的?”
“那是!这可是少爷亲手酿的,外面买都买不着呢!”
曲宝抱着酒桶给他重新满上,得意的扬起下巴,若是有条尾巴,此时怕已翘到天上去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的就是东家这样的人哪!属下佩服!”常征冲曲花间竖起大拇指,将第二杯酒放到鼻子边轻轻嗅闻。
“你若喜欢,待会儿让曲宝给你带上些,但切勿贪杯,小酌怡情便可。”
“那就多谢东家了!嘿嘿!”常征不是个会客套的人,欣然接受了曲花间的好意。
“东家,我敬你一杯!”
——
酒过三巡,众人醉得东倒西歪,桌上的菜肴也都分食得一干二净。
十多个人轮番敬来敬去,饶是曲花间也喝了不少。
他伸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木愣愣的看着曲福父子给众人灌醒酒汤。
“少爷,您也喝点吧,醒醒酒。”曲福盛了碗醒酒汤端到曲花间嘴边。
曲花间皱了皱鼻子,嫌弃醒酒汤味道不好闻,摇摇头表示拒绝。
见他看起来还算清醒,曲福也没坚持,转手将手里的汤灌进常征嘴里。
常征着实中意这葡萄酒,一直拉着人划拳,其他人都划不赢他,只他手下两个伍长和林茂稍稍能打成平手。
于是这四个喝得最多,一桶十斤装的葡萄酒,八成进了他们几个的肚子。
林茂划拳还行,但酒量堪忧,几乎是喝半场睡半场,一张黝黑的面皮愣是透出些许暗红。
曲宝见曲花间没注意到自己,忍不住轻哼一声,捏住林茂的鼻子狠狠用力一拧。
林茂睡得正香,突然吃痛又无法呼吸,瞬间便惊醒了,迷迷瞪瞪的冲曲宝憨笑两声,又倒头睡去。
“还睡!起来喝汤!”
不知为何,对谁都笑嘻嘻的曲宝总喜欢招惹这老实巴交的黝黑汉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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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剿匪
烟花三月,青岱县冰雪消融,猫了一个冬日的种子纷纷发芽,春日暖阳洒在浅绿氤氲的大地上,呈现出一派生机。
曲家码头上,穿着统一春衫的工人们正往船上搬货,这些便是穆酒留给曲花间的兵士。
这些人皆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即便脱下盔甲换上布衣,仍然昂首阔步,威风凛凛。引得附近田地里忙着春耕的农人频频侧目。
四十多个壮汉搬这点货,很快大船便提锚出发了。
曲花间昨日贪嘴,吃多了厨娘做的糯米流心糕,有些积食,本就腹中不适,此刻叫船这么一晃,更加不舒服了。
他蔫蔫儿的钻进自己的小房间,躺着不想动弹。
曲宝贴心的找来毯子给他搭上,悄声出去跟自家老爹道别。
时值初春,江面上偶有碎冰,但并不妨碍船行,船离了岸,又是顺流而下,行得极快。
曲宝只来得及给岸上送行的曲福等人挥了挥手,随即便见岸上的人影如蚂蚁般大小了。
行船的这些时日曲花间不怎么舒服,除了偶尔到甲板上吹吹风,便一直待在船舱里。
好在前几日还算平静,直到船行至青州,在清江与东江的交汇处,才碰上一波水匪。
去年走过一回,这波水匪在曲花间手里吃了亏,这一年里他们吞并了周边好几波小股流匪,规模已不同往日。
此时再遇,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水匪头子狞笑着摸了摸面门上一道横贯鼻梁的疤,这是去年对面船上镖师砍的。
他虽然不识字,但因着这道疤,那桅杆上绣着曲字的船旗早被他牢牢刻在心里。
他在这江面上蹲守了大半年,总算等到这一日,要教那船上领头的黄毛小儿拿命来偿!
曲花间看着急行而来的匪船,又扭头看了眼自家船上蓄势待发的船员,下意识提起来的心落了地。
今年的他已与去年的外强中干不同,手底下这些悍兵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