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子期见他后退一步, 心中霎时松了口气, 转眸看向林行川, 正要偷偷问句话,便又听张指挥使开口道:“在下只是想请教一下这位姑娘,一些有关蛊王鼎的事情。”
阿箬盯着张指挥使,想也没想, 径直说道:“我知道的, 就是你们方才背后偷听的那些。”
“呵……你告诉我们消息, 或者带我们去蛊王鼎所在之处, 便是为陛下办事。”张指挥使踱步至她身侧,俯下身来,眼神锐利,低声道,“事成了,陛下自然少不了赏你荣华富贵!你瞧, 多划算的买卖?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要逍遥自在,要什么荣华富贵?”
阿箬丝毫不领情,清脆的声音回响,反观张指挥使身侧拳头紧握, 面上却不显,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
“姑娘莫要开玩笑,有了荣华富贵, 才好逍遥自在不是?这并不冲突,你只需要带我们拿到蛊王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我不知道蛊王鼎在哪里,我只听过它的传说,你们实在是问错人了!”
阿箬唇角紧抿,眼神警惕,向后微微退了一步,紧盯着面前这群朝廷鹰犬。
“哈哈哈!”
张指挥使见她如此不屈,忽然咧开嘴笑出声,手中握紧身侧绣春刀,鹰隼般的眼神紧盯着阿箬,冰冷的声音传到众人耳边──
“堂堂大祭司,会不知道苗疆圣物蛊王鼎在哪里?”
此话一出,身后二人皆惊。
不过张指挥使知晓阿箬身份也不算奇怪。
朝廷鹰犬耳聪目明,眼线遍布天下王土,他们来苗疆时定然已经搜集了不少消息,寻找蛊王鼎一事,或许有没有阿箬带路都一样。
可如今他们就是要阿箬带路,带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那传说中的神丹妙药。
但洛子期他们可不知道阿箬的身份,此时乍然一听,心中骇然。
然而面前的张指挥使可不给他们惊讶的时间,身侧绣春刀倏然一亮,划出一道弧光,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阿箬皱起眉头,直视着张指挥使的眼睛,丝毫不惧。
张指挥使微眯双眼,紧紧咬牙。
又听阿箬嗤笑一声:“就算我是大祭司又怎样?没见识的东西,你该不会觉得祭司是个稀罕玩意儿吧?”
张指挥使深吸一口气,尚未言语,阿箬上下打量他一眼,悠悠踱了两步,目光一一打量过张指挥使身后的数十个蓄势待发的飞鹰卫。
“所谓地位尊崇的大祭司和大巫,不过也是一群徒有虚名的职位罢了,本质上不还是奉命行事。”她忽然“噗嗤”笑出声来,“说起来,似乎与你们这群朝、廷、走、狗,还有些相似呢!”
张指挥使闻此大逆不道之语,立刻气昏了头,绣春刀瞬间而动。
电光火石之间,阿箬手中弯钩猛地飞向树梢,少女飘逸的身影堪堪躲过猛砍而来的锋利刀刃,不过几息,便消失在树影之间。
张指挥使见状更是气得要命,回头一看,洛子期和林行川的身影也远远消失在密林里,徒留两个格外逍遥的背影。
这三人!
简直丝毫不把他们飞鹰卫放在眼里!
“该死!追!务必抓住他们!”
张指挥使语气恶狠狠下令,数十个飞鹰卫立刻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过三人是分散逃跑的,飞鹰卫也因此分成了好几批。
不过多时,那三个逍遥法外之狂徒便又心有灵犀地在林间某处聚了头。
“师叔,你怎么知道他是朝廷之人?”
洛子期张望四周,确认真的四下无人后,这才想起这回事,立马好奇问道。
连阿箬听见这句话,也忍不住转头看向林行川。
林行川闻言微愣,眯起眼睛,盯着头顶的圆月,不知想起什么。
“我从前有一挚友,初见他时,他正好被飞鹰卫四处搜寻,我也不知他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倒也不是抓捕,仿佛只是为了找到他。”林行川浅浅回忆一番,缓缓道来,“因此我碰见过这位张指挥使好几回,我那挚友也差点被他发现了好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