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除了照顾他一句话也不许多说,知道从他那里问不出什么,临霄也不勉强。
公主府的主人是殿下,殿下若是真的不在意他,他的日子不会过得这般好。
别说受伤了有人照顾,能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屋子,一张床塌,他就该跪下谢恩了。
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纵然是装不在意,也装得不像,轻而易举就被他找到破绽。
不知不觉间,一月时间便过去了。
知晓临霄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后,沈畔烟便不再如之前那般紧着他的消息问。
待他伤好得差不多,差不多就是该让他离开了。
沈畔烟打算得极好,只是,她没有想到,消失许久的顾瑾言突然出现在了公主府内,看样子,还是翻墙进来的,不仅如此,还遇上了正好出门要找她的临霄,两人撞在了一起,竹枝慌慌忙忙来寻她的时候,沈畔烟简直没敢想,这样的场景会是何模样。
她本以为,以临霄的性子,两人定会起了争执,却没曾想,等她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临霄低着眼睛,被顾瑾言训得一声不吭的模样。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公主府内,我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
“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公主府的下人,见到了主子,为何不下跪行礼?”
“你入府之前,难道没人教过你什么是规矩吗?”
见顾瑾言执着的要临霄给他下跪行礼,沈畔烟不敢耽搁,快步上前,喝止,“顾瑾言!”
“公主,你来了!”听见沈畔烟的声音,顾瑾言侧首,眉眼先是扬起笑意,而后目光又落在临霄身上,“公主,这人是谁,是公主府新来的下人吗,性格怎么如此不讨人喜欢,他遇见我了,不仅不给我行礼,还装作没看见我一样,直接绕过去了。”
他皱眉,“公主,这等刁奴,还是莫要再继续留在府上了,以防落下后患。”
直到这时,临霄才抬眼,看向沈畔烟,低声,“殿下”
沈畔烟先是看了一眼临霄,目光轻轻飘飘的从他面颊掠过,见他无事,这才看向顾瑾言。
“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的荣国公府,我的下人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她与顾瑾言本就闹崩了,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作之前那般故意气临霄,没有意义。
沈畔烟如今看见顾瑾言,只觉得头疼。
早在看见临霄的时候,顾瑾言心里就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公主向来不与别的男子相处,好端端的,公主府为何会突然多了这么一个男子,而且,他的容貌不俗,饶是他在京城见过不少长相极好的少年,也还是没有遇见过像他这般,面容苍白俊美的男子。一眼看去,便见他鼻尖的一点小痣,就宛如是一张冬日里极浓又极淡的墨色画卷上,一点红梅点缀。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极为好看。
顾瑾言:“公主,我与你就快要成婚了,他待在你的府上,我连问一句都不可以吗?”
沈畔烟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你想问什么,你说吧!”
“他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临霄听到这话,抬眼看她一眼,又缓缓垂落,沉默,抿唇不语。
顾瑾言却是不相信她的话,一个男子,在一个女子府上,孤男寡女,她又这般维护他,只是想想,他便觉得自己要疯了。
明明他才是驸马,公主却始终不愿意接受他,如今,更是留了男子他忍着酸涩的怒气,“若是无关紧要,你为何要留他在你府上?”
“他受伤了,所以我才暂且留他一段时间,等他伤好了,我就送他离开。顾瑾言,你不要再闹了。”
“我都亲眼看见他在你的府上了,公主,你还在说我闹?”顾瑾言气笑。
“他受伤了,给他一点银子,把他打发走就了,这满京城,哪里没有医馆,非得把他留在你的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