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垮系在腰间,旁边挂着一把黑漆鎏金,嵌错金银纹的绣春刀。
男人肤色苍白,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自带狡诈笑意,此时正漫不经心地对匆匆赶来的方丈慈恩说:“锦衣卫奉旨办案,搜查钦犯,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锦衣卫的名号简直如雷贯耳,可止小儿夜啼,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立刻退避三尺,硬生生空出一个圈来。
慈恩方丈面带难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人有所不知,安王府的太妃娘娘正在敝寺清修,不好扰了她的清静啊。”
陆西楼笑得越发灿烂,唇边不经意露出的一颗小虎牙,更像是狐狸的犬齿。
“既然如此,那本官更要仔细搜查过莲华寺,确保贼人没有藏匿其中,否则如何保护太妃娘娘的安全呢?”
“汪汪汪!”
在他身后,一名锦衣卫手中牵的黑色猎犬已经按捺不住,上半身高高蹿起,不停低吠着。
慈恩方丈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想阻拦,“大人是为搜查何人而来,可有画像,不如让寺中僧人都来辨认……”
陆西楼收起笑意,森森地磨着牙,“锦衣卫的案子,也是你这个秃和尚敢置喙的?本官想搜什么人,还轮不到你多事,动手!”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一队人马立刻如狼似虎地冲进寺中,尤其那条黑色猎犬,一马当先,直奔后山。
陆西楼慢悠悠地跟上去,经过站在人群中仿佛看热闹的裴景淮时,轻轻朝他眨了下眼睛。
裴景淮对沈令月低语:“走,咱们也去后山,看陆二当众揭开佛像出土的骗局。”
沈令月跟着他往里跑,一边还对那条黑色猎犬念念不忘,“真帅啊,一看就比咱家围脖儿懂事多了。”
“围脖儿哪里不好了?”裴景淮不满地哼哼,又吓唬她:“锦衣卫的烈犬可碰不得,它们都吃人肉的。”
“啊?”沈令月小脸皱成一团,连连摆手说不要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来到后山,此时那出土佛像前还有不少等着上香祈福的香客,冷不丁见到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冲进来,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不断。
陆西楼走进来,非常敷衍地抬了下手,“各位稍安勿躁,我们是来搜查逃犯的,不必惊慌……”
“啊啊啊,那条狗去咬佛像了!”
一位夫人指着对面大叫起来,连害怕都顾不上了,“不能冒犯佛祖的,你们快拦住它呀!”
只见那条黑色猎犬在竹林中转了一圈,突然冲过围挡佛像的红绳,对着半露出地面的佛像哐哐刨起来。
慈恩方丈见到这一幕更是大惊失色,一边高喊阿弥陀佛,一边示意其他僧人赶紧上去阻拦。
几名僧人刚要靠近,便有锦衣卫抽出长刀,横眉冷对:“不得干扰办案!”
慈恩方丈急得脸都白了,“你们,你们搜逃犯就搜嘛,不可以亵渎佛祖啊!”
陆西楼面不改色,唇边勾着一抹玩味笑意,“那可不好说,谁知道逃犯会不会藏在地底下呢?”
沈令月藏在人群后面,眼看着猎犬将佛像下面刨出一个大坑,隐约露出一点绿色,立刻捏着嗓子喊:“哎呀,佛像下面怎么还埋了东西,不会是贼赃吧!”
喊完就立刻拉着裴景淮猫腰往旁边跑,主打一个幻影移形。
陆西楼听到这声更是来了劲,指着慈恩的鼻子,“好啊,你这贼秃,是不是跟逃犯一伙的?拿铲子来,给我狠狠往下挖!”
得了命令,立刻又有几名锦衣卫上前,跨过围绳,用刀鞘挖开泥土。
直到有人喊了一嗓子,“回禀大人,下面是一堆泡发的黄豆芽!”
沈令月换了个位置,又捏起嗓子:“天哪天哪天哪,原来不是佛像出土,是被豆芽顶上来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夫人香客们也顾不上了,纷纷涌上前去细看。
“什么,竟然真的是豆芽?”
“不是说天降祥瑞,佛像自己从地里长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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