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涔含糊地嗯了声,慢慢打开蜷缩的身体,他揉着眼刚坐起来,妈妈就脚步匆匆地走出去了。
“什么客人啊?”
宁涔嘟哝着,不经意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5:40。
“这客人来得也太早了……”
宁涔有些疑惑,但没多想,连带奇怪黏腻的梦也抛之脑后,他洗涑完换上白t黑裤,整理了下头发就去出去了。
宁涔被妈妈拉着坐在客人身边,爸爸则是神态恭敬,欠身道:“真是失礼,让您久等了。”
宁涔扭头一看,整个人猛地一震。
那客人竟是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那个说自己是他的新妻,要和自己分享寿命的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宁涔慌乱地看向爸爸和妈妈,只见他们脸上带着怪异的微笑,齐声道:
“宁宁,索斯先生来接你了,你跟他走吧。”
这不是真的,宁涔一定还在做梦。
好恐怖的梦,他必须要快点醒来……
宁涔掐住自己手上的肉,没等用力一拧,他就感受到了疼痛。
不是梦……
宁涔发起抖来,神色恐慌,他飞快地向妈妈扑去,紧紧抓着妈妈的手,崩溃地哭诉道:
“妈妈,我不认识他,我不能跟他走……我害怕妈妈、妈妈……”
宁母仍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宁宁,不要不听话,你是索斯先生的妻子,当然是要跟他走的。”
闻言,宁涔抖得更厉害了,他一把抱住宁母,“妈妈你在说什么?我才刚十八啊……我怎么会是这个人的妻子,我真的不认识他……”
索斯好整以暇地双腿交叠,宁父起身向他鞠躬:“真是太失礼了……”
索斯笑着说:“孩子还小,恋家是应该的。”
宁父训斥宁涔:“宁涔,不要再耍脾气了,索斯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宁母抓着宁涔的肩膀,把他推到一边,“宁宁,不准再乱说,你再这么没有礼貌,神会惩罚我们的……”
宁涔僵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的脸被泪水糊满,仍未放弃向母亲求救:
“妈妈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妈妈……”
“够了!”宁父厉声打断。
索斯朝他轻轻抬手,“不要吓到他。”
宁父立刻敛去怒容,恭谨地欠身。
宁涔被宁父吼得不敢再出声,缩着身体无声地痛哭,眼泪不停地滑过脸颊,再顺着下巴滴落。
索斯拿出口袋里的手帕靠近宁涔,刚把手伸过去,宁涔就狠狠地挥手一打。
啪——
索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用另一只手掐住宁涔的下颌,慢慢地擦干他脸上的眼泪。
宁涔挣扎不开,猫叫似的喊了声妈妈。
宁母脸上仍是带着笑,对眼前一幕毫无反应。
索斯把手帕塞进宁岑胸前的口袋里,和煦地笑了笑,“宁宁,我们该走了。”
宁涔只觉一阵恶寒沿着尾椎上涌,他使劲摇着头,“不、不……”
索斯对他的拒绝充耳不闻,用宽大的手捉着宁涔的腕部,不容拒绝地将人拖着往外走。
宁涔拧着身子,泪眼婆娑地向宁母求救:“妈妈、妈妈……”
宁母不为所动,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
索斯打开门,把宁涔拖拽出去,一根手指竖在他唇边:“嘘——安静点。”
索斯的瞳孔漆黑,眼眸倒映出他惊慌失措的脸。
宁涔中了邪般的不再反抗,嘴唇微微张开,表情有些失神,他顺从地和索斯十指相扣,被索斯带进光梭里。
半小时后,光梭停在海边的一栋庭院前。
宁涔的眼睛闪过一道短促的亮光,他屏住呼吸,转头向驾驶座看去。
索斯朝他微笑,嘴角向上勾起:“你好啊,我的妻子。”
“不”字卡在宁涔的喉咙里,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脖颈。
他没地方去了,他的父母对这场荒谬的婚事举双手赞成,他不能再回家了。
索斯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宁涔开门,宁涔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
父母都不站在他这边,他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能任由索斯牵住他的手,把他带进房子里。
这栋房子的绿化、水景和硬质铺装都很讲究,但宁涔一味地低着头,没心思去欣赏。
索斯推开房门,大片大片的粉色装修映入眼帘。
他轻轻扣住宁涔的下颌,迫使宁涔抬起头,“宁宁,喜欢吗?”
一楼是客厅,面积很大,他的家才不过九十平,看样子客厅有他家两个大。
墙被粉刷成淡粉色,地砖也带有粉色纹理,水晶吊灯是粉色,窗帘、沙发……都是粉色。
诡异的粉色使宁涔差点哭出来,索斯弯下腰,眼睛紧紧盯着他,“乖,不要哭了……”
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