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做成一套连锁店也未必不可行。
他所知道的糕点做法可是数不胜数,并且以前为了讨母亲欢心,没少折腾这些甜点,倒是在这个世界得到了致富之道。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构想都还只能是萌芽,他们家如今真的是一分钱也不剩了。
安喻难得有些心虚,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行事风格真是令人心慌。
便宜儿子将晒好的药材收纳到篮子里,安喻将糕点盒摆放在上面,便掂上篮子匆匆忙忙地逃之夭夭。
临出门前,将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了便宜儿子的嘴巴里,连头也没敢回。
“掌柜的,你确定不要?”安喻拿着糕点盒,看着如意阁掌柜那明显心动却又故意压价的样子,不由收手,“既然掌柜的不要,那我拿到花点坊去卖也是一样的。”
花点坊也是做糕点营生的,和如意馆一直擂台相对。
这等稀奇东西若到了花点坊,岂不是更抢走了如意阁的风头,女掌柜当下牙一咬,狠狠按住安喻抽回的手:“我要!”
“公子可否再便宜一点,这一枚糕点就要价一文,一盒十二枚就要一两,可真是太贵了。”女掌柜肉疼,却又舍不得如此精致又好吃的糕点。
安喻继续收手,毫不退让:“我也是见掌柜的是识货之人,这才拿出家传绝学,诚心诚意地上门与掌柜的做生意。”
“这东西别说放在清平镇,就是整个南涯府也做不出来。”安喻言之凿凿,语气笃定,“奇货方才可居,若有了此等镇店之宝,哪还怕不能碾压花点坊,成为清平镇糕点第一人呢。”
“掌柜的若是不要,”安喻将糕点盒慢腾腾地收起,“那届时这机会可是要给花点坊占去了。”
“我要!”实在是这糕点属实新奇又好吃,女掌柜怎么也不舍得放安喻离开,她紧紧揪住安喻的衣袖,生怕安喻又扭头离开,“只是不知公子手上的供货量如何?”
安喻思忖了一下现下手中的余钱和家里的劳动力,樱桃需要采摘、清洗、晾晒,这就需要整整两日,还要那繁琐的工艺,便道:“两日可供六盒。”
六盒对自己来说是六两,对于掌柜的来说,端看她自己定价如何了。
女掌柜心下也有自己的盘算,安喻这东西虽说是卖得贵,但清平镇这两年百姓逐渐富裕起来,富庶人家的小姐很多,平常出门逛街游玩,就爱买些点心和闺中好友共同品赏玩乐。
区区一两十二枚的糕点在她们手中不过寻常物什罢了,两日六盒,不多不少,先掷个石子观望观望再说。
女掌柜心下下定决心,便相当有魄力的和安喻签订了协议:“话只说好,你既在我店里卖了,可不能再卖与旁的店了。”
“掌柜的说的哪里的话,在商言商,唯有诚信一道,安某绝不会做出那等小人行径来。”眼下银钱到手,他还能做出更多的样式来,到时候慢慢积累,他可是要自己开店经营,长远发展。
故而当掌柜索要方子的时候,安喻并不愿一口相让,只说会稳定供货,且只供如意坊一家,女掌柜这才将安喻送至门口,目送他离开。
安喻手中掂着女掌柜赠送的一点零碎点心,心情正大好,抬头就看到了面色沉沉的王大壮。
安喻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当下便明白了缘由,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与女掌柜谈笑风生、言笑晏晏的模样,也不怪乎如此。
“大壮哥,你怎么在这里?”但安喻一点不怵,反而饶有兴致的迎了上去,“可是考虑好了给我家下聘礼的事了?”
这个朝代并不反对寡妇、哥儿夫死另嫁,只是有一些村里人家或者思想迂腐的人对于这事极为不屑、厌恶。
王大壮不语,只低头不说话。
他心里难受,是不是安喻对所有人都这个样子,嬉笑怒骂,暧昧丛生。
他心下喜欢安喻这个样子,又讨厌他对别人也如此模样,只恨不得将他藏起来,捆绑在自己身上,每时每刻每个样子都只能自己看见。
可他又不舍得,只希望他能如鲜艳的玫瑰一样肆意绽放,王大壮强忍自己心中醋意,不敢直视安喻的眼睛,只闷闷地说:“还在准备。”
还在准备?那就是真有这个心思了。没想到这小子闷不吭声的,倒是比前面几个混账速度都要快啊。
安喻将手中糕点盒递给他,笑意妍妍:“帮我拿着。”
王大壮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安喻的话,接过安喻手中的盒子。
就在两人手掌相触的那一瞬间,王大壮只觉有一根细长的手指从自己的掌心轻柔地划过,如同一片羽毛,轻轻盈盈,掉落在了他的心间。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猛地拉着安喻的手走近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将安喻抵在墙上,圈在自己的胸膛范围内,一只手将安喻两只手掌和在一起,抬起,按在墙上。
屈膝逼近,嘴唇狠狠欺上这玩弄人心的小骗子,刚开始是猛烈的,如同急风骤雨。
待得安喻有些吃痛的轻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