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一声。
“乔昔是个好孩子。”他自以为家世学问足以配上卫乔昔,现在才发现,喜欢她是他高攀了。他喜欢上的姑娘,世上无人能及。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说什么好孩子,一副长辈看晚辈的样子。”卫乔昔抬眼,方才那样认真的表情一下子敛去,又是那个和马文才抬杠拌嘴的小姑娘。
“大了足足两岁不叫大吗?”马文才道。
“不就是两岁?我觉着你平日里那些幼稚的举动,说比我小上两岁也是可以的。”卫乔昔嫌弃道。
马文才张开手臂,朝卫乔昔抬了抬下巴,“过来给我抱一下。”
卫乔昔面无表情,“抱什么抱,男女授受不亲不懂?”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马文才放下手臂,也跟着卫乔昔起身,走在卫乔昔身侧落后半步的地方。
他的心上人是一道光,不刺眼也不灼人,带着舒适的暖意,刚好就落在他身边,是他的幸运。
割袍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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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渐渐不太关注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情了,这两人的脑子,为难他们那都算是欺负了,也没什么成就感,倒不如好好读书,将来谋求一个好职位才是正道。只是马文才不找两人麻烦却不代表旁的人也不去找。
“原来这梁山伯和祝英台结拜是不经过家族认可的,士族与庶族结交,祝英台因此品状排了下下等。”王蓝田一直看梁山伯与祝英台不爽,得了他们被王卓然为难的消息,自然是幸灾乐祸,还要跑来和马文才分享。
马文才是懒得搭理王蓝田了,可卫乔昔并不,她想着好歹和王蓝田同窗一场,总不能看着王蓝田在混吃混喝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吧。
“王蓝田啊。”卫乔昔颇为老成的叹了一口气。
“卫,卫兄有事吩咐?”王蓝田一个激灵,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记得你来书院是读书的,八卦这种事呢,是闲人才做的,你可是要给你王家光宗耀祖的。”卫乔昔说的一本正经,马文才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又笑着看书。
“我无甚志气,反正我王家家大业大,我就想着学业结束后回家娶十个八个小妾……”王蓝田原是不愿意来书院读书的,只是家中严父,非逼他来求学。卫乔昔没忍住拿毛笔朝他头上一敲,“见过没志气的,没见过没志气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没志气,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你当初吵着要当书院老大的气概呢?”
卫乔昔果然是敲头敲的越发顺手,总之王蓝田觉得一次比一次痛。王蓝田捂着脑袋嘟囔,“那不是被你和马文才扼杀了吗……”“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第一次教育人失败,卫乔昔气的不轻。
“卫兄你不用生气,我上有兄长,下有亲弟,各个比我优秀,家中也不缺我这份力,我只需做个二世祖便好。”王蓝田无所谓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二世祖还一脸骄傲的呢,你上比不得兄长,下比不得胞弟,你不嫌丢人呐。”卫乔昔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很……丢人吗?”王蓝田第一次对他十几年浑浑噩噩的生活产生了怀疑。
“丢人,”卫乔昔严肃脸,“人可以没有远大的抱负,但人一定要活的清楚,你这混日子的态度,活着有什么意思?”王蓝田陷入他到底有没有白活的深思之中,离开了。
“啧,我觉得我有做夫子的潜质,文才兄,我刚刚那番话是不是特别有道理?”卫乔昔看着王蓝田离开,自得道。“是是是,卫夫子,你先把陈夫子布置的文章写了吧。”马文才笑道。
王蓝田虽不再八卦了,可学院统共那么大点地方,多少能听到些只言片语。原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跑去与王卓然大吵了一架,说的王卓然哑口无言,四九与银心也互相争吵了起来。
只是四九有一句话说得对,若不是祝英台事事强出头,梁山伯也没那么多麻烦。只是想让一向意气用事的祝英台明白这点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