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能真如王愉所说,是永安陛下这里的刘将军太多,他既无特权也无出头之日,不如另走一条路吧。”庾鸿扯了扯嘴角,“总之,我告诉王愉的不是个假情报,若要让刘毅和诸葛长民起兵,他们一定能成为世家的马前卒。”
亲信顿时傻眼了,“那再算上世家的私兵,建康岂不是危险了!”
来的可都是敌人啊。
敌人?敌人又如何呢?
庾鸿郑重地摇了摇头:“我今日更确信了一点,我父亲的判断没有出错。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取信于王愉,连身在内宅的桓夫人都能有此奋力一击的觉悟,你觉得,天幕中提过,被陛下器重委任为宰相的谢夫人,和被委任为户部尚书的刘穆之,会是只知道粉饰太平,手段保守的人吗?”
一定不是!
不仅不是……
……
天刚入夜,一道并不太分明的敲门声响起在了庾宅的后门。守门的侍从猛地惊醒了过来,打开了一条门缝。
有白日发生的种种,有王愉的授意,盯梢着庾鸿这边的耳目都撤离了不少,竟是未曾察觉到这一道灰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无人的后巷,扣响了门扉。
“你是——”门房疑惑发问。
就见这到访之人忽然揭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张鬓发如银下沉静非常的面容,“告知你的主家,谢道韫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