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可是尼格罗尼!
怎么能这么喝?!
楚熠瞪他:酒吧酒吧,连酒都不让喝?
虎哥心下了然,有些话不必再问。
不是不让喝,这酒烈,你要不想今儿夜里睡这儿,就听话慢点喝,他收起八卦的劲头,语重心长道,出什么事了,聊聊?
楚熠垂着眼睛,用指尖掐眉心:我不知道怎么说。
虎哥没多劝,笑了笑,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知道么我本来以为,你再来的时候准得带上他一起呢。
楚熠抬眼看他,眼神困惑:为什么?
嗯?
我上次就想问了。楚熠茫然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初恋是他,还让我给他一个机会?我说过吗?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过?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说过什么?
自欺欺人太久,他主动躲过太多或明或暗的线索,可现在他不想了。
他被求知欲浸透,要把每件事一一捋顺,获得对过去的知情权,和一点点掌控感,才不会被某种推测和假设顷刻间淹没。
不敢想。只是想象一下那种可能,五脏六腑都会生出被绞碎的痛。
不可以是那样。
绝对不行。
楚熠平生第一次生出,梁硕不要喜欢他才好的心情,而且如此迫切。
不要喜欢他,也不要来追求他。
就让他知道的片面事实就是真相,让梁硕曾和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让他承受所有就好。
请一定要这样。
可虎哥大概是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选择迅速让他的心愿落空。
他指着楚熠的座位,说:就在这个地方,我看见了。
有人给你下药那天,他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你睡着了。
他偷偷吻了你一下。
不对,是两下。
第一下在额头,第二下在嘴角。
你上次来,是不是说他没喜欢过你?
我当时没敢说,你小子还真是迟钝啊。
你虎哥我开了二十多年酒吧,什么没见过。不骗你,这是我见过最他妈温柔的吻。
他恨不得亲一口都怕把你弄碎了,你睡着,他就那么一直看着。你要去贴他,他就任你贴着,动都不动一下,等到你醒过来才假装抽回手。
你告诉我,那不是喜欢的话
虎哥的语气无奈极了:还能是什么啊?
楚熠逐渐丧失清醒,眼前倏然出现重影,好像回到多年前的某天,头很痛,邪火从下腹往上蹿,浑身都在烧。
难受到想吐时,有很凉的东西贴过来,带着清爽的、令他迷恋的味道在那晚沾满了他身体的味道。
楚熠站起来,扶着吧台,义正言辞地说:不可能。
你是骗我的。他威胁得有气无力,连自己都骗不过去,我不会信的,你快说,你都是骗我的。
雷闪接踵而至,楚熠认为那大概是来惩罚他的。
因为紧接着,他听到虎哥说:有一句瞎话,我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