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同什么外人走得近?”
林雀猛摇头:“公子就围着姑娘转来着。”
阿吀懊恼地跺脚,既没人勾他,心里对于顾涯腻了的猜想已是信了五成。
待柴火垒了有一堵墙那么高,林雀午饭也做好了。
五人坐在厨房里头吃饭,阿吀故意坐到了顾涯对面,大眼睛看着对面人心里又是郁闷又是心痒痒的。
今儿天好,不白日宣淫一下岂不有些可惜?
她还想去买首饰呢,马车上不是挺好的吗?
阿吀不好意思明说,也觉有点丢人,只好摸了摸发边步摇,试探着幽幽开口:“最近能戴的步摇就这一支,都有些腻了。”
听在另外四人耳朵里就分歧成了四种意思。
林雀觉着主子是在提醒自己饭菜得加点花样儿。
桑甜觉得是姐姐想要做点新奇首饰。
竹叶眼神瞥过去,心中警惕再起,想着这恶女是什么意思?一句话里转了几道弯?真正目的是什么?
顾涯筷子一撂,开口言语都发寒:“你们吃吧,我饱了。”
他是觉着阿吀是在告诉他,她腻了。
言必转身回房,似是气怒,房门关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桑甜好奇:“姐姐,你俩昨儿不还好好的吗?他怎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谁知道!”阿吀也是搞不清楚往哪摸才能顺他毛:“我说步摇而已,他就摆脸色给我看?”
阿吀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她身上又没银子,没办法到外头撒气,于是就将一肚子火发泄到了那些柴火上。
垒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柴火,被阿吀砸得到处都是。
接连有快十日,到了三月十五,两人王不见王,真见了也不言语,可就在这一堆柴火上较劲。
前脚垒齐,后脚就被砸个乱七八糟,如此反复,为了让两位主子少造孽,林雀做的菜式都多了点儿。
可惜每日一早卖柴火的老伯都要到门口吆喝,而顾涯每日都会添一些,一来二去柴火不减反增。
买的次数多了,便从老伯嘴里传到这胡同其他人家,说这院子有个长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年轻公子,还很是大方能干活。
两边街坊邻居原先以为这一院子姑娘公子是什么大户人家来云城游玩几日就要走,可接连半月都能见着这家烧火做饭,再同柴火老伯一掰扯,就生了来串门儿的心思。
左右两侧住的分别是苏家与蒋家。前者家里有个待嫁姑娘,后者家里有个待娶的儿子,听那老伯说这院子里住着三女二男,既有帮家里孩子相看的意思又怕是夫妻。
因此,两家当娘亲的一合计,三月十五当天黄昏就各自挎着竹篮敲了院门。
正当申时三刻。
林雀在厨房忙活、竹叶还未从九格司归来、桑甜在屋子里摆弄她那一堆毒物,只有顾涯在院子里拿着个木头坐在石桌上用小刀雕刻着。
听到敲门声,顾涯蹙眉,当即联想到古渡镇那侏儒刺客。他起身去开了院门,见是两个年快四十的婶子,警惕心也没放下来。
苏家婶子一见顾涯面容,心中是大喜过望。她那个女儿已快二十,眼高于顶,东家看不上西家瞧不起,加之帮着家里打理铺子很有些经营本事,对寻常男子就更没个脸色。
要是这位公子未曾娶亲,她女儿该是愿意了。
顾涯对左边这个一脸喜色模样不明所以,问道:“两位婶子何事?”
两个人高兴啊,道明来意,也不再管顾涯让不让进,挤着就进来了。
蒋家婶子跨篮里装的是两条鱼,她嗓门又大,喊着串门就进了厨房。一见林雀在里头切菜烧火麻利样子,模样也清秀,心里高兴嘴巴上哎呀了一声,撂下鱼就要帮着烧火。
苏家婶子坐在石桌一边,满眼都是顾涯,将其从头看到尾,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视线一挪又是那一墙整整齐齐的柴火,嘴巴笑得合不拢道:“都是邻居,平日见你们家也不开院门,都不敢来,今儿见烟火才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