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提出要那不勒斯拿出5000骑兵参加征讨米兰的战争,正义的理由当然是为了他们的姐姐、前米兰公爵夫人伊莎贝拉讨个公道。伊莎贝拉公主的丈夫小公爵死的不明不白,卢多维科多年前便对外宣称小公爵身体虚弱,可“身体虚弱”的小公爵与妻子结婚5年接连生了4个孩子,就不能说身体太差了。
伊莎贝拉公主与小公爵的头生子是个男孩,跟曾祖父同名,也叫弗兰切斯科,今年5岁,小公爵去世的时候,弗兰切斯科3岁半。所以在侄子有合法男性继承人的情况下,卢多维科强行占据了公爵之位,这才是不合法的。
同样是叔叔,阿方索三世的合法性更强一点。现在他成了国王,为姐姐讨个公道也是非常合理合法的。
阿方索没怎么犹豫便同意了。他们姐弟现在被看成教皇派,不可能解绑,还不如痛快一点,做个高姿态。
这次会面很快便结束了,露克蕾莎先行告辞,说要去自己的宫殿。
桑夏忙说:“你快去吧,我和阿方索晚上也要参加你的宴会,晚上再见。”
俩人互相亲吻了脸颊。年轻的国王则亲吻了小姐的手背。
“现在,我倒庆幸两年前露克蕾莎没有看中你。”桑夏挽着弟弟的手臂。
“怎么?我以为两年前你很想让我娶她的。”
“是啊,当时我确实想让你娶她,所以呢?你就故意对她摆脸色?”桑夏用力掐弟弟的手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是你姐姐,从你光着屁股我就照看你,我当然最了解你在想什么!”
“姐姐!”少年国王羞恼的喊了一声。
“你是不是看不起她?因为她是个私生子?”
阿方索摇头,“不是。要说起这个,我们不也是私生子?谁在乎什么私生子的问题呢?”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圣父如此宠爱她,她又如此美丽。”
“我只是……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你和父亲太想让我娶她,我反而讨厌她了。”
“那你讨厌的应该是我和父亲,不应该是她。”
阿方索抿着唇,“你是我的姐姐,我不可能讨厌你。”
桑夏不由得笑着叹气,“哎呀!你这个傻瓜!不过你现在成了国王,确实……不做她的丈夫会更好一点。”
阿方索不明所以。
“你呀!”桑夏叹气,“你现在是国王了,也该学会……母亲一定没有想到你有一天会成为国王。”
阿方索低下脑袋:“姐姐,你现在快乐吗?”
“很快乐。”
“戈弗雷……他怎么样?”
“他很好,但是——”她不笑了,轻叹一声。
“……你想要孩子吗?”
“当然想要孩子,你看我们的碧翠丝姑姑,她没有孩子,国王便要跟她离婚,好找个能生孩子的新妻子。戈弗雷……戈弗雷也许不会离婚,但他很可能去找个情妇。”
阿方索很苦恼,“我不希望你的丈夫有情妇,但要是你一直没有孩子,我……我这个国王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我想过了,你确实应该换个环境,我已经派人去西西里岛的王室别墅修整了,父亲以前去住过,只需要简单的修葺一下,你过去住几年,希望……你能达成心愿。”
中午与父亲和兄弟们在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餐,吃过午餐,新婚夫妇便离开教皇宫,去了雅典娜宫。
雅典娜宫富丽堂皇,闪瞎了塞巴斯蒂安的双眼。
外观平平无奇,只有红色大门上的露克蕾莎的个人家徽能显示出这是一座贵族的府邸;进了大门,左右两边是四方的连续的走廊,穿过走廊便是宽阔的中庭,比普通的府邸的中庭大好几倍,所以这座宫殿的占地面积很大,大概是她之前的府邸的4倍。
一楼是功能性房间,会议厅、宴会厅、餐厅、舞厅,还有一间练功室;厨房宽敞整洁,厨房旁边是烧热水的锅炉房;
二楼是客房和书房;三楼是主人的卧室;四楼是预留的儿童房和游戏室。每一层都有独立的盥洗室,没有上水管道,但有统一的下水管道。
家具都是威尼斯孔塔里尼家运来的彩礼,或者也可以说嫁妆,塞巴斯蒂安名为娶妻,实则入赘到妻子家里。
教皇给亲爱的女儿的现金嫁妆是6万达克特,是她第一次结婚嫁妆的2倍。另外给了她一笔15万罗慕路斯的私房钱,直接存进她在罗马银行的账户里,算是做到了多年前答应的给她20万达克特嫁妆的承诺。
露克蕾莎另外得到了孔塔里尼家给的20万达克特的现金彩礼,塞巴斯蒂安说这笔钱自家给了10万,威尼斯执政团给了10万。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贵族少女,41万达克特的现金,躺着花一辈子都花不完,但这笔钱可能一次米兰之战就花完了。
塞巴斯蒂安拉着她上上下下的转了一圈,十分快乐,“这比我们孔塔里尼家的府邸大多了!这都是我们的吗?”他天真的问。
“都是我们的。”露克蕾莎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