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跪下来求我……”
她的解释简直多余……
“好。”裴如瑛起身,架着她的胳膊让她移来。
沈昭还处于发蒙状态,抬头裴如瑛已经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沈昭坐在榻上还矮了他一节。
她下意识朝后面挪了挪。
裴如瑛一个匍匐:“请娘子责罚。”
“不罚你了,你起来吧。”
裴如瑛拽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拉。
沈昭重心不稳,连忙朝身后撑了胳膊。
他那张眼中已经漫上情/欲的人强装镇定,沈昭看着就想笑。
热息垂下来时,沈昭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他毫无阻碍的欣赏。腿根忽覆上柔软,沈昭伸手就要阻拦。
可她根本拦不住,舌尖轻触升腾的痒意像是蚂蚁,在她心头乱爬。裴如瑛的鼻梁高挺,偶尔会蹭到她。
灯光晦暗,外头声音杂乱,逼仄的空间,以及正在被啃食的触感……她望向小心翼翼的那人,心中没有践踏后的快感,没有任何激动。
望着他,心中不敢起任何波澜。
曾经高高在上,儒雅矜贵的男子,如今心甘情愿的沦为她的臣服者,毫无怨言。
可她真的开心吗?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明知道是计策,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他知道是利用,他会如何?
裴如瑛自然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猛的发狠。她的脚踝再度被拽了一下,与他更加紧贴。沈昭瑟缩着,发觉被裹住的感觉更强烈了。
直到他伸出了舌尖,沈昭支支吾吾的要推开他。
舌尖在她柔软温热的腔中游走,牙齿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嫩肉。摩擦生起了一阵热浪,像是要点火。
烫的要死。
此时,应该有一泉清水来灭火,消消这热气。
“停……下……”沈昭呜咽的命令着。
这声音,听的裴如瑛是一肚子火。这么勾人的声音,不亚于火上浇油。
外头的脚步声又远去了,裴如瑛不安分的手捧着她,抓弄。
沈昭喉咙倏的一紧,却没发声。
被炙烤了许久,她期盼已久的救命稻草终于降临。可那舒适的温润,却被他毫不心软的掠夺了……
*
空气中响起的吞咽声,那是上颚与喉咙触碰的声音。他用舌头接着,一滴不剩。甚至还没喝够,竟还吸了两下。
沈昭心想:他是真的渴了,刚才的合衾酒她就应该就给他一个人喝才对!
沈昭脸上红晕,说起话来却不含羞:“不够喝,我再去找些来?”
裴如瑛舔了舔嘴唇,将上面的水渍舔干:“佳酿与清水怎可比拟?”
沈昭却因为直视他这个动作,心里开始乱七八糟的想象,眼神躲闪的垂了下去。
裴如瑛不明所以,可看到她本能的、因害羞身体产生的反应,张嘴打趣:“我勤勤恳恳这么久,还不如我方才那一下?”
沈昭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
“这里不比王宫,不能将床榻弄脏了。”
他顺着痕迹,一点一点的舔到源头,还美名其曰为她着想。沈昭以为这是他方才举措的原因,实则是根本他的借口!!!
他将自己搞的憋了一身火气,替她穿好了衣服:“好了,我得走了。”
“吃干抹净就走了?好不要脸。”
到这时候,他声音都有些变了:“真的得走了,你好好歇息。”
“再见……”沈昭顿了一下,犹豫开口,“夫君。”
她那两个字,故意说的很小声。
可还是听到了,裴如瑛倒吸了一口凉气,压低了嗓子:“昭昭再这样,我真的要……”
他没继续说下去,不然他又要耽搁好久了:“走了。”
这两
个字,像寻常夫妻一般。夫君离家前常常会对夫人说这两个字,一为让她等他回来,二是对自己家中人的交代。
沈昭对着这两个字愣了好久好久,裴如瑛早就离开了,她怔愣的看向漆黑一片,眼角却不自觉的一阵湿意。
为何哭,她也不知。
裴如瑛的衣带子被沈昭剪了,他走的时候又忘了这回事,只能拽着衣服走路。当迎面的凉风降临,裴如瑛一阵舒适。
刚才他燥热难耐,不断的压抑简直就是折磨。上次已经是半个月前了,他再怎么有心也不会如此的不合时宜。
沈昭身上有伤,他万一没注意扯着她的伤怎么办。况且,今日他与她拜了堂,私定了终身,不急于一时。
一时的冲动是容易压下的,他现在属于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许久,已经几乎是熟了一半。方才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好心“舍己为人”,真把自己当圣人了,实际上是给自己找折磨受。
他脑中不断回想那些靡乱的画面,久久不能平复。
他又在外头吹了好久的风,裴如瑛口干舌燥的,回去又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