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思夺回佩剑,愈加催促南玥汐,见她不紧不慢从里屋拿出了一摞信纸,而后眼神淡定。
【不用担心了,东西在我这。】
叶九思:“啊????”
【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叶九思还在反应的当。
渡笙也愣住。
【比如他和太子有没有直接辨认身份的证据。】
叶九思与渡笙相望。
瑾舟啊,你夫人貌似知道的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得多!!!
昏暗的牢房内,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因常年审讯犯人这里弥漫一股阴森的气息。
牢狱审讯室,顾景珩正面无血色被人绑在刑架上,一身囚服,身上被荆条划开了十几道口,他仰头蔑视眼前翘着二郎腿坐在靠椅上的李濡,嘴角还挂着血。
李濡一边搓弄手上的扳指,一边捻着珠串:“太子,哦不,差点忘了你只是个冒牌的。”他嗓音尖细,故意拖长尾音,“跟娘娘斗是没有好结果的,不管你有什么目的。”
“呵。”顾景珩冷笑,血液在他胃里翻滚,从嘴角溢出。
“啧啧啧,瞧你现在这狼狈样。”李濡说着还掩了掩面色,眼神嫌弃。
“狗腿。”顾景珩淡淡道。
李濡咬牙,猛地站起身拿起一旁桶里浸满辣椒水的荆棘鞭,向顾景珩抽打。
“让你骂!我让你骂!”边说边加大力道。
但顾景珩从始至终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哪怕浑身伤口旧伤未好,又伴随新伤和辣椒水灼烧。
“呵。”打了一会李濡没劲,“要不是娘娘吩咐,留你一口气,我今天就让你剔骨死在这里,个狗东西。”
顾景珩不理会,勾唇嘲讽:“狗腿还真是衷心知道要听主人的,只是我奉劝李大人,小心报应。”
“你半死不活跟我谈报应!”说着李濡表情疯狂,手上的珠串摔落在地,绳线断开散落得到处都是,他举起鞭子又要继续。
“大人!!!”门口守卫来报,“叶侍郎到。”
李濡收起裂开的嘴角,放下鞭子整理袖口问道:“这是刑部的事情,关他兵部什么事?他来做什么?”
“回大人”守卫正要开口。
“李大人!”
一身暗色锦服的叶九思大步迈入牢房,他拖长着嗓音叫唤。身旁还跟着一名身形矮小面容普通的小厮。
“李大人好大的威风,竟然私底下动用鞭刑,不怕陛下知道后怪罪。”
“杂家只是在惩戒一个冒充太子殿下的罪人罢了。”
“身份之事尚未定夺,李大人怎敢如此笃定,莫非您其实与此事有关?”叶九思语气冰冷,他看向刑架上被折磨得皮开肉绽的顾景珩,咬牙道。
都说了这样钓人有风险,这人不听,怕是如果他不来,半条命都得耗在李濡手下。
“杂家可不知,只是审讯的犯人多了一眼便知谁真谁假罢了。”李濡摆出一副官架子。
“吼,大人经验丰富,不过在下已得陛下旨意,这的事情交给我,大人您请回吧。”
“哼!”反正事情有把握,李濡也没了在这折磨顾景珩的心,于是他拂袖离开。
“其他人出去!外面看着。”
“是!”
支走了牢房里的其他人,叶九思才放下架子同顾景珩正常交流。
“都说进牢里李濡那个狗东西不会放过你,你不信!弄成这样好玩是吧!再残废点挑断个手脚筋啥的,周啟都救不了你!”越说越来劲。
而顾景珩从刚开始眸光便落在了同他一同进来的那名不起眼的小厮身上,“他”身形较小,看上去打扮和一般侍从无异,这人没跟着其他侍卫一起出去,他心里便隐约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在叶九思还在数落的当,那名小厮从身后窜出,冲到他面前一脸焦色,眼里还泛着泪花,着急忙慌得替他解开手上的锁链,明明是陌生的容颜,此时气息无比熟悉。
“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