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停则自然没忘。

只是他觉得，他和章韫宜应该不能算是纯粹的甲方乙方关系。不过，章韫宜要这么说，也行。

想着，周停则回她：「没忘，在开会？」

章韫宜：「嗯……顶着被c姐骂的概率回你消息。」

周停则微怔：「她骂你的话，你把锅推给我。」

章韫宜扬眉：「怎么推。」

周停则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你告诉c姐，是思维的合作方nexalith的周总找你，强迫你回他消息。」

章韫宜失笑：「行，待会她骂了我就这样说。」

周停则：「好。」

对话框安静几秒，章韫宜没忍住问：「花怎么样？新鲜吗？」

周停则直接给她发来两张照片。

章韫宜点开，直接保存到相册：「看起来还不错。」

周停则：「很漂亮。」

章韫宜：「仙人掌也漂亮吗？」

周停则最近很会说话：「章总监选的，都很漂亮。」

重点不是仙人掌，而是选择它的人是章韫宜。

章韫宜不意外被周停则这句话取悦到，眉梢往上扬了扬，正欲给他回复，说着话的carole咳了一声，目光往她这边瞟了一眼。

章韫宜连忙放下手机，正襟危坐。

-

会议结束，carole瞥她一眼，压着声音道，“eva来我办公室一趟。”

章韫宜：“……”

跟着carole去办公室时，章韫宜禁不住想，待会c姐要真骂自己，她要不要拿周停则当借口。

是他扰乱军心，是周停则这个甲方给她这个乙方发消息，她才会在开会时候分神。这样想着，章韫宜又觉得不合适。

是她定力有问题。

“坐，”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carole，carole走到了自己办公桌前，朝她出声。

章韫宜拉回自己飘离的思绪，轻嗯了一声，“您找我什么事？”

carole觑她一眼，“跟你说说晓畅的事。”

章韫宜怔然，神色变得正经，“您说。”

“……”

carole说完胡晓畅的事情，告诉章韫宜明天上午有新人面试之后，便让她回去上班。

章韫宜点头，走到门口时，carole忽而又喊了她一句，“eva。”

章韫宜回头，“嗯？”

carole定定地瞧着她，忍着笑道，“会议上跟谁聊天呢？”

没等章韫宜回答，她意味深长道，“你心情似乎挺不错。”

“……”

回到自己办公室，章韫宜莫名觉得自己脸还是热的。

她不确定carole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反正就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