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就一直没回去,这段时间一直在催婚,加上他和程彦北聚少离多,催来催去的,两个人都烦了,在气头上提了分手,只是这么多年的感情,那能说分就分。
一想到要分开,心口就顿疼的厉害。
许含光在客卧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后程彦北还没醒,估摸着昨晚喝了太多酒,难受的一时半会也醒不了。
他下楼吃了个早饭,吃饭的间隙打开手机,发现昨晚有连暨发来的微信,问他在哪儿?需不需要接他?晚上是不是不回去了?还有一通未接来电。
看了眼时间,连暨那个臭小子估计睡得正香,反正今天就回去了,也就没有给他回复。
吃过早饭,又打包了一份回去。
程彦北这次醒了,正站在阳台上和客户打电话,都是项目上的事情。
在看到许含光的身影后,他的嘴角忽地勾了勾,严肃的神情同样跟着变柔和了许多。
聊完工作上的事情,程彦北拉开阳台上的推拉门,看着仰靠在沙发上的许含光,轻笑了一声:“昨晚没回去?”
许含光摇头,身体靠着沙发没动。
“怎么了,不舒服?”程彦北一改昨日暴怒的样子,他走过去,一条腿跪在了沙发上,伸手摸了摸许含光的额头,“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别中暑了。”
“没事,你去吃点东西,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许含光拉住他的手,头也抬了起来,下巴朝着餐桌的方向抬了抬。
“你吃过了?今天有什么安排,要不出去逛逛?”程彦北弓着身体,勾起许含光的下巴,低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亲。
“别闹了。”许含光轻笑一声,推了推他的身体,道:“待会儿天气就热了,不想出去,你先吃饭吧,吃完我们聊聊。”
“聊什么?”程彦北走到餐桌旁,拿起茶叶蛋在手里剥着。
许含光看着他挺拔的背,眸光闪了闪,抿了唇角沉默了。
“怎么不说了?”程彦北回头看他,见他情绪不高,想到昨天的事情,便道:“昨天是我不对,我道歉,去年连暨住到你家后,我就没在你那里住过,我俩每次在他面前还要偷偷摸摸的,搞得像是有多见不得人一样,他上大学了,什么都懂,就不能和他坦白吗?”
“他不一样,他爸算是我的恩师,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我的性取向被他知道了,对他影响不好。”
“怎么就影响不好了,难不成你们朝夕相处你还怕掰弯了他不成?”
看着程彦北又冒起来的怒火,许含光倍感无力,每次想要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结果都是要吵一架。
见他又一次沉默下来,程彦北把手里的茶叶蛋摔回塑料袋里,身体半靠着餐桌,不满道:“你想聊什么,索性今天一并把话说清楚了,不要每次都憋着不说。”
“我想明白了,不用等到一个月后,分手吧,分了吧!”许含光双臂撑在腿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盯着眼前的茶几,道:“阿姨昨晚说了,我们都是要娶妻生子的,都三十多的人了,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哦。”程彦北气笑了,他走到茶几旁,居高临下地盯着许含光,“我妈说了,我妈说,呵~你把我妈的话当圣旨啊?许含光我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虚伪,我妈是第一天想起来让我结婚吗?”
“阿姨是不是第一次说,可都这么久了,你真的能顶住压力,你去相亲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程彦北的舌头舔了下齿贝,他生气的点点头,“现在开始翻旧账了是吧,我去相亲不就是为了堵住我妈的嘴吗?我为了什么,你开始计较这些了?”
“是,你做事有你的道理,你可以一次就可以两次、三次,然后呢……就一直这么下去吗?我们就耗着,整天因为这点事情吵架,你不烦吗?这是过日子吗?”
“行,打住!”程彦北抬了抬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给许含光一个月考虑的时间,是为了让他和连暨坦白清楚,不是真的要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