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里的异常,这是我的手,这是我的时间,别人捡到的话,都不会明白这是什麽意思。”
“所以也只有我,会在得到光锥的那刻就想方设法找过来,进入这个房间,就踏入了你们的全套。”
屏幕上,克兰点点头:“是的,嘉波先生,你想的和阿弗利特说得完全符合。”
“唯一不符的地方,是我们没想到您会打扮成一名服务生,而非客人,不过这无伤大雅。”克兰彬彬有礼,“我想说的皆已说完,希望能解答您的疑惑,接下来我们希望您能召唤吾王,愿他能降临在耶佩拉,向这小小星域投注他的目光。”
嘉波朝他微笑。
“如果我说不呢?”
“你没有选择,在和你对话的同时,这间房间正在灌入神经毒气,它不会致人死地,但会让人四肢麻痹,失去意识——现在你应该感受到了。”
与无色无味的灌入方式想必,这种毒药唯一的缺点就是生效得有点慢。
克兰说了那麽多,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话音刚落,蜷缩在椅子上的身体就不受控制,被迫地舒展开来,现在嘉波几乎是躺的姿势,很快椅子就要承受不了他的重心,他快要滑下来。
“我们调查过你,嘉波先生,你的体质应该不能承受这种毒。”
克兰尚且保留耐心,愿意为他充分分析现在的局势:“嘉波先生,据我所知,现在没有人能帮你,你的好友,维里塔斯·拉帝奥博士正在耶佩拉星轨道外等待,但他无法在命途被压制的情况下通过外围的反物质网。在酒会内部,你孤立无援,你唯一认识的人,是公司的砂金先生,可众所周知,你们关系水火不容,他不可能也不会接到你的求救信息。”
“更何况,按照我们得知的情报,砂金先生身受重伤,他正与丰饶民周旋,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无法赶来救你。”
克兰似乎幽幽地叹了口气。
从他的角度,也许无法理解为什麽有人不想要一位星神的力量,那可是令使,屹立于万人之上,仅次于星神而已。
他很羡慕,但同样地,他也没有选择,只能将他的王青睐的人奉上,祈愿立于毁灭命途顶端的神明能向耶佩拉投来微不足道的一瞥。
“更何况,在命途被压制的情况,嘉波先生,你能活着离开的概率是零。”克兰说,“您从前的经历几乎没人清楚,但欢愉并不适合你,我想你应该明白。”
来吧,投向毁灭的怀抱。
破坏、屠戮亦或者死亡。
椅子上的人似乎陷入了深思。
克兰愿意给他思考的时间,在两者的默契下,这一段思考的时间似乎被拉得无限长,他看着嘉波揉了揉脸,卸下了伪装,露出银色的长发和一张精致明艳的脸。
蓦地,他开口:“你说得对,欢愉不适合我。”
“但毁灭也一样。”
‘嘉波’笑着说,那是一个他表演时常做的笑容,灿烂又夺目,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银色的长发被扯下,露出了淡金偏一点棕的短发。
眨眨眼美瞳掉落,其下是一双属于埃维金人的紫色眼睛。
他高傲,不可一世,靠在场中央唯一的椅子,一点都没有中了毒之后的萎靡感觉。
‘嘉波’,或者说砂金,他手里拿着一枚筹码向屏幕靠近:“我的选择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存护,你看,即使命途被压制,存护的力量早已改造了我的身体,你的毒素能伤害嘉波,却无法对我造成影响。”
“……”克兰,“砂金?砂金?!这不可能!怎麽可能会是你!”
“很简单啊,因为我和嘉波联手了,公司高管和他的死对头魔术师联手,这很难理解吗?”
一片死寂。
看着克兰难堪的狗狗眼,或许只有砂金觉得畅快,他的筹码上下翻飞:“怎麽了,我和嘉波同样的悬赏金,怎麽你光期待看见他,看见我你就不能高兴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