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眼神也湿漉漉,沾染着水汽。
透着一股无声的诱惑感。
他朝听遥走近,眼皮撩过药膏,又看了看她。
听遥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帮忙上药。
他背对着听遥,坐在床榻边,衣衫半解,衣襟敞开,隐隐有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滑落,收入紧致有力的腰腹。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瓷色的颈脖,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听遥潜意识里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垂下眼帘,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拧开了盖子,淡淡的药香在四周弥漫开来。
她用手指沾染了一点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听遥的手指如同初春的柳枝轻柔而又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温度在他的伤口上缓缓划过。
指尖划过的瞬间,听遥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栗,于是开口试探性询问:“疼吗?”
少年忽的侧过脸,这一刻,鼻梁骨上的红痣,在听遥眼里格外醒目。
小师弟的脸也逐渐清晰,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逐渐倒映出谢逢臣的容颜。
药膏顺着手腕滑落,落在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这种有些旖旎的氛围。
听遥下意识抬脚,把“谢逢臣”踹飞了。啊啊啊,怎么又是他!
眨眼的瞬间,她又出现在了关山月玉阶上。依旧停在三百零二阶。
周围也有一两个人和她站在同一台阶,只是眼神迷茫,视线没有聚焦地站在那里。
想来这就是第二关玉阶的深层考验。
虽然不知道谢逢臣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不过她能这么快出来,还得多谢他?
想到这里,听遥像是莫名被戳中了笑点,长睫微垂,唇角轻弯。
随后养足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耳边回荡的是自己越来越重的脚步声,细密的汗珠从少女饱满的额间滑落,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终于踩在了第一千层玉阶上。
听遥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她依然是最上面的一个,断层的领先。认识的、不认识的很多人,包括负责第一关的姜承郢好像都在注意着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