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煦!”
楚望舒焦急地抓住都煦放在桌下的手腕,力道很大,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颤抖着。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关切,而是震惊和恐慌,“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都煦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眼神吓住了,手腕被捏得生疼。她下意识地想缩脖子,或者说把领子拉高,但望舒的视线却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了那里。
“没…没什么…”都煦慌乱地想挣脱。
“什么叫没什么?!”望舒拔高了一点音高,意识到周围有同学看过来,又立刻压下去,但语气里的严肃丝毫未减,“那是掐痕!谁干的?!你在家摔跤能摔出这个?!”
都煦的心脏狂跳起来,脸颊因为病气和窘迫而发烫。教室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个别的念头冒了出来。
“望舒…”她反手轻轻握住望舒抓着她手腕的手,带着恳求,“…晚上…能去你家借住一晚吗?就一晚。我…我慢慢告诉你。”低得几乎只剩气音。
楚望舒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请求。但看着都煦如同可怜无助的小兽般的模样,眼中满含深切的恐惧和祈求,心头的疑虑顿时被更大的担忧覆盖了,独剩下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好。”她握紧了都煦冰凉的手,眼神坚定,“放学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