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能让她听到明君的声音,或许……或许对她恢复心情会很有帮助呢……”她故意模糊了现实障碍,“可惜……妈妈在郊外……”
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百合子的话点燃了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渴望!他猛地抓住百合子的衣袖,小脸上充满了急切和胆怯的恳求:“百合子妈妈!我们……我们可以去看妈妈吗?就一会儿!让她听听我的歌!我保证不吵到她!我会很小声!”
孩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份思念如同燃烧的小火苗,纯粹而炽热。
百合子“为难”地蹙起秀眉,环顾四周仿佛在担心什么,最终像是被孩子的真情打动,无奈又带着一丝冒险的决然,用力点了点头:“好孩子……为了妈妈……我们就悄悄地去一下?在妈妈窗下唱完歌就走?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不然爸爸会生气的。”
明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握住百合子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即将见到母亲的巨大欣喜。
(深夜郊外宅邸)
夜色如墨,寂静无声。百合子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带着一名绝对心腹(娘家陪嫁的、身手利落可靠的侍女)作为护卫。她亲自驾驶家中一辆不显眼的旧式马车(车夫被她提前支开了),没有点燃车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主宅,绕着小路向郊外宅邸驶去。
抵达目标附近,她将马车藏在远处的树林里,然后带着明和侍女,如同夜色中潜行的狸猫,避开了稀疏的夜间守卫(他们显然未接到提高戒备的指令,毕竟谁会在深更半夜来探视一个“静养”的病人?),绕到了宅邸后方——阿希莉帕卧室窗下所在的位置。
百合子清晰地记得阿希莉帕卧室的位置。那个房间此刻漆黑一片,如同无光的囚笼。
“明君,就是这扇窗户。”百合子指着二楼那扇紧闭的、在夜色中模糊不清的窗户,声音压得极低,“妈妈可能睡了,也可能还没睡……你轻轻唱,好不好?”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既期待又恐惧。阿希莉帕会听见吗?她会回应吗?
明用力点点头,仰起小脸,望着那扇黑洞洞的窗户。他深吸一口气,将小手拢在嘴边,用清澈的、带着孩童特有颤抖却异常执着的童音,轻轻地、深情地唱起那首下午刚学的、充满童真与祝愿的和歌:
“风吹庭树叶,
簌簌似诉告。
愿吹至君所,
切切传我意。
愿君永康泰,
思念无绝期。
…………”
(卧室内)
阿希莉帕穿着舒适的寝衣,没有被打扮成任何“展品”。这是难得的、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尽管依旧在囚笼里。她抱膝坐在房间最深的角落里,将自己缩进厚重的窗帘形成的阴影里,像个失去家园的小兽。
白日里那些被迫的扮演和昨夜的“使用”让她身心俱疲。麻木似乎是她最后的屏障。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细微得几乎以为是幻觉的歌声,穿透了厚重的玻璃窗,如同纤弱的蛛丝,轻轻触碰了她沉寂的灵魂——
明!是明的声音!
那清澈的、带着思念的童音,如同黑暗深井中投下的一束微光,瞬间刺痛了阿希莉帕麻木的感官!她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窗外!歌声虽然微弱,却异常清晰!是那首……百合子下午在花厅教他的歌!
巨大的惊喜和难以言喻的激动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冲垮了阿希莉帕构筑的麻木屏障!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角落爬起,扑向窗户!动作急切得甚至被地毯绊了一下也毫不在意!
她颤抖着手,奋力推开那扇沉重的窗户!寒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吹乱了她散落的头发。她急切地将身体探出窗口,向下望去——
漆黑的庭院里,月光吝啬地洒下微弱的光晕。她清晰地看到!
百合子正紧紧拉着明的小手,两人如同夜色中的剪影,就站在她的窗下!明仰着小脸,在她推开窗的瞬间,歌声戛然而止,随之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呼喊:
“妈妈!!!”
孩子的呼喊,带着所有被压抑的思念和渴望,瞬间撕裂了黑夜!
阿希莉帕的眼泪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多日来的恐惧、屈辱、绝望、麻木……在这声充满生命的呼喊前土崩瓦解!“明!!”她用尽全身力气回应,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同样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她不顾一切地将半个身子都探出去,向着楼下的孩子拼命伸出手,恨不得立刻将他拥入怀中!
就在这激动人心的瞬间——
卧室门被“砰”的一声粗暴撞开!松本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惊怒!她身后跟着两个强壮的男仆!
“夫人!请退回去!”松本的声音尖利而急迫。
同时,庭院内也瞬间亮起了几盏应急灯!刺目的光线照向窗下的百合子和明!百合子的护卫侍女立刻挺身挡在前面。百合子紧紧抱住受到惊吓、正望着母亲哭泣的明,厉声对着冲出来的护卫喝道:“放肆!是我带小主人来的!谁敢动!”
护卫们显然认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