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言情小说，那样犯法的。”

&esp;&esp;明明是在吵架一样的气氛，但这句话让周品月有点想笑。

&esp;&esp;“……”

&esp;&esp;相反的，程牙绯瘪着嘴，看起来快要哭了。

&esp;&esp;“你现在走的话，能去哪里？半夜三更的。”

&esp;&esp;“随便找个宾馆啊，你别管。”

&esp;&esp;又是很长的沉默，大概有一个世纪这么久。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周品月就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esp;&esp;“如果我答应你，可以抱着一起睡……还有牵手吗？”

&esp;&esp;之前是分开睡的，一个在主卧，一个在客房。

&esp;&esp;怎么老是用“我这样很过分”的表情提一些不痛不痒的要求。

&esp;&esp;“就这样？”

&esp;&esp;“嗯，就这一点。哦还有，教是可以，但是睡醒了再说。”

&esp;&esp;“……好吧，那我先清理一下。”

&esp;&esp;谈判破裂了吗？周品月想，这样算是解开了谜底吗？不算吧。看起来，程牙绯只想要她待在身边，并且什么都别问，但她想要的不仅如此。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说得对，又不是小说，没有那种被一遍遍推开还有精力不断追求的人存在，何况她本身就不想追求谁，既然两个人都认可这样的距离，那就让它保持着，直到期限结束好了。

&esp;&esp;“我帮你，还有穿件衣服好点。”

&esp;&esp;“哦，谢谢。”

&esp;&esp;程牙绯帮她擦干净，再穿衣服，脱了又穿，穿了又脱，衬衫都该生气了。

&esp;&esp;倒数第一颗纽扣，第二、第三、第四，一直系到最后一颗，有点勒。

&esp;&esp;“有必要全部扣起来吗？”

&esp;&esp;“有，很冷的。”

&esp;&esp;“那是你冷吧。”

&esp;&esp;“嗯，我冷啊，所以暖暖我。”

&esp;&esp;微笑着，程牙绯躺下来，张开了怀抱等待。

&esp;&esp;夏天抱在一起睡，不是暖的问题，会热死的。

&esp;&esp;是金主的要求，也没办法了。

&esp;&esp;周品月乖乖躺进去，但是背对着，背后的热源靠过来贴她，右手穿过脖子与枕头间的空隙，左手抱着她的肚子，一只腿塞进她腿间，感觉很微妙，因为没穿内裤。

&esp;&esp;“还有牵手。”右手停在她眼前，勾了勾手指，于是她用自己的手填满那些指间空隙。

&esp;&esp;这个姿势其实很别扭，不知道抱着人的感觉是怎么样，反正作为抱枕，很别扭，想翻身也翻不了，而且侧躺久了脖子会酸。

&esp;&esp;温热的呼吸打在后颈。

&esp;&esp;“晚安哦。”

&esp;&esp;“晚安。”

&esp;&esp;温热的呼吸，渐渐平稳的呼吸。

&esp;&esp;……简直是如睡针毡。

&esp;&esp;不是，这个女的怎么真就睡着了啊。

&esp;&esp;周品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数羊。结果，勉强失去意识一阵，再醒来时，天也还没亮。那种口干、头疼又肌肉酸胀的感觉，证明她睡了很不好的一觉。

&esp;&esp;她小心地解开两人被手汗黏在一起的手掌，将肚子上的手往后摆，慢动作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蹑手蹑脚地去厨房找水。

&esp;&esp;喉咙简直如获新生。

&esp;&esp;她回到床边，像个鬼魂似的站了一会儿。

&esp;&esp;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esp;&esp;额发湿湿的，程牙绯也出了汗，她拉开被子，发现那底下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很冷似的。

&esp;&esp;上次看见这个人的睡脸，是某次周末留宿，也是夏天，穿着睡衣的女孩抱着奔奔一起在沙发上午睡，不得不说，那副样子很可爱。安心又放松，躯体柔软舒展着，嘴角微微扬起，让人好奇是做了怎样的美梦。

&esp;&esp;现在大概是做了噩梦吧。

&esp;&esp;在另一边上床，她从背后靠近程牙绯，模仿着那个姿势，体会抱着人是什么感觉。

&esp;&esp;大概是小时候抱着玩偶睡的安全感吧，但是和玩偶有点区别，这个抱枕有体温，会因为呼吸起伏。

&esp;&esp;原来如此。